抽水马桶上坐下,小脸茫然、无辜、错愕。她长这么大没生过病么?当然有!
但是像这种被看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有么?没有!
那时候在国外,对她无微不至温柔体贴的司垣齐都没有亲手抱她去厕所的经历啊!不是,三岁小孩么?六小只上厕所都不要抱的!
所以,她好了后绝对不会叫司冥寒的!
抬起视线,镜子里映着她脖子以上的部位。脸色不算难看,额头上巴扎着纱布。是她脑袋撞到玻璃上的那一下。
真的是万幸
陶宝起身,准备冲水的按钮,手指顿在那里。
这里隔音不好,只要水一冲,外面不就听到了么?不冲?里面一马桶的血算了。
陶宝放弃纠结,脑袋还痛着呢!抱就抱,反正被他抱的次数还少么?不管是行为还是心理,都抵抗不了的。
抽水马桶刚停止,毫无悬念,门推开,司冥寒进来。
抱起陶宝离开卫生间,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快八点钟的时候,陶宝躺着休息。
而司冥寒还没有离开。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什么都不做,手搭在大腿处,一只手摩挲着光滑的表盖,仿佛是无意识的动作。
现在时间还早,他应该是不会走的。
“睡觉。”司冥寒的声音传来。
陶宝没有说什么,转身背对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没多久,陶宝睡着了,她不知道司冥寒到底是走还是没有走。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或许是脑袋受伤的缘故,她睡到九点多才醒。
睁开眼睛,看到依然坐在沙发上的司冥寒,仿佛从昨晚上到现在他都没有动过。
不过想也不可能,应该是他早就来了吧!
上午夏洁来看过她一次,稍作检查,没事就走了。
毕竟有司冥寒在,也没什么自在话是可以讲的。
之后陶宝靠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水杯,嘴里含着吸管,视线往旁边的沙发处瞅去。
司冥寒正对着笔电在处理king集团的事务,工作起来生人勿进不可侵犯的气势,透着精明和城府。
他操控着那么大的事业王国,本身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了。
他的高度深度,根本就无法企及。
记得那时候她和夏洁的对话——
‘京都还有什么不是他的?’
夏洁说,‘不是他的,便是他不想要的。’
可见这男人多么恐怖!
脑海里又想到自己被救的一幕。
陶宝眼神闪了下,收回视线,说,“你帮我削个水果吧?”
司冥寒盯着电脑的黑眸,不动声色地抬起,看着陶宝。
“既然你在这里,总要起到一点照顾病人的作用吧?”陶宝小嘴很有道理地说。
司冥寒默不作声地推开面前的工作,开始削水果。
一会儿,陶宝接过削好的水果,看着司冥寒拿着电脑继续工作,又说,“帮我拿下餐巾纸。”
司冥寒抬头,问,“擦什么?”
“还能擦什么?当然是擦嘴。”陶宝理所当然地说。
司冥寒的视线落在陶宝沾着果汁的小嘴上,嫣红湿润,细嫩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