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在海边上看到了阿芬,当时的她,很落魄,衣服都是撕碎了,脸颊上有血,腿上,腿上也有血。”
说到这里,秦姨哽咽出来。
听到这里,徐烟已猜到当时,郁南行的母亲发生了什么,在无法置信之下,心也紧紧的揪了起来。
“我跟她说,没关系的,有错的是那些犯错的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她求我,求我别让孩子们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我担心她因为这个不肯跟我走,心想,就先答应了她,把她带回去,再慢慢的说服她。”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刚点头,她说好的要走,却在我转身的时候,纵身跳进了海中。”
秦姨说到这里,控制不住的抬手,捂住了嘴,害怕那哭声溢出来。
徐烟半抱住她。
秦姨便倒在了徐烟的肩膀上,哭了出来:“我不敢告诉阿行,除了我答应过阿芬之外,我也害怕,害怕阿行会怪我没有看好他的母亲,要是我当时再谨慎一点,要是我当时能更当心她一点儿,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徐烟能体会得到秦姨那懊悔不已的心情,那对朋友的惦念跟不舍。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但凡想到薄一心在这么长时间未联系她的过程之中发生了点儿什么不好的,徐烟喉头就哽得说不上话来。
她轻拍着秦姨的肩膀,没有别的话来安慰秦姨,因为她知道,任何语言的宽慰,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无力。
只有发泄出来,才能稍稍减轻一点儿秦姨心中的痛楚。
等秦姨终于平复下来,徐烟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到了她对面。
“上去看过包包了?”
缓过劲儿来,秦姨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楼上尚未完全康复的小丫头。
徐烟点点头:“还睡着呢。”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
徐烟道:“我不会跟郁南行提起。”
秦姨这才吐了一口气,端着徐烟给她拿过来的热水,吹了吹,喝了一口。
温热的开水顺着喉咙一直来到了胃里,暖了不少她身体里的寒冷,秦姨这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刚才,好像是抽筋拔骨的,从哪个黑夜里,重新走了一回,她四肢都还是冷的,当时的那个人,无法从寒冷的黑夜里走出来,又有什么可苛求的呢?
“收到芳芳给你付叔寄过来的那封信时,我想过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可是当时,芳芳不知所踪,阿行人去了国外,和我们也没有了往来,后来,他带着你过来,我也想过要说,当天晚上却做梦,梦到了阿芬,她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特地跑到梦里来提醒我对她的承诺。”
秦姨道:“最终,我还是没敢说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真的要怪,也该怪那个扔下自己妻儿,不负责任的人。”徐烟道,“一切的起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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