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虽然以往她从没有做过重活苦活,但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能免去一死,再苦再累的活,她都愿意干。
粟悦庆幸自己能保住一命的同时,对粟歌更加怨恨了。
“粟歌,都是你的错!当初你成为王后,多少人羡慕你,你偏偏不珍惜,要跟主君离婚,若你还是王后的话,你父亲怎么可能犯下这么严重的罪?
“他从小就宠你疼你,一定是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做出这种灭九族的事!”
“一切都是你的错!”
面对粟悦的指责,粟歌始终一言不发。
最近被关在地牢里,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整个人却还是上火了。
嘴里长了泡,心里像是烈火焚烧。
她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尽管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她还是担心他。
他本就出了严重的车祸,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也不知道王室会怎么处置他?
想到有可能这辈子,父女俩再也见不了面,粟歌眼眶里就一阵涩痛的酸胀难受。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
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她也迷茫了!
身上背负这么重的罪孽,这辈子,可能就这么毁了!
粟歌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向来流血不流泪的她,热烫的泪水,止不住的从手指缝里淌了出来。
粟悦和粟歌是重犯,虽然暂时免去了一死,但王室里最累最脏的活,她们都要接手去做了。
粟悦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没有练过功夫,身手和身体素质都不及粟歌,每天做完事,她都累得腰酸背痛。
这种日子,比死还要难受。
粟悦每天看到粟歌,都要咒骂她。
但她也只敢骂一骂,不敢真的跟粟歌对打。
这天,粟悦做完一天的重活,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心里对粟歌的怨恨,愈发的强烈。
不做点什么,她出不了心里那股怨气。
她到外面井里打了桶水,直接泼到粟歌的床铺上。
现在天气慢慢转凉了,床铺被泼湿了水,压根睡不了人。
粟歌同样累了一天,她回到休息的房间,看到湿漉漉的床铺,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粟歌朝粟悦看去,眼里清冷一片,“你弄的?”
粟悦眼眶猩红的瞪着粟歌,怒不可遏的道,“是我弄的又怎样?粟歌,我每天像骡子一样累死累活,全都是你和你父亲造的孽!”
“原本我是粟家二房的千金,就算不能进宫服侍主君,我也可以嫁个好人家,等着让人伺候,可因为你们家,我和我家人分别,现在还要在这里做苦工”粟悦伸出自己被磨破皮的双手,“你看看我的手,还像千金小姐的手吗?”
“粟歌,我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
粟歌没有说话,她转身出去,从外面井里提了一桶水进来,她直接泼到了粟悦的身上。
粟悦整个人都懵了。
她没想到,粟歌会回击。
一桶水从她头顶泼下来,浇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抬起手,抹了下脸上的水,声嘶力竭地怒吼,“粟歌,你疯了吗?你竟敢泼我?”
粟歌将桶往地上一摔,声音冰冷,“粟悦,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忍着你的谩骂与诅咒,但以后,你再敢惹我,我不会再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