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把这里跪出两个大坑啦,糖糖给你垫垫。”
“小糕点?”
团子把他的袍子扒拉扒拉伪装好,疑惑地歪歪小脑袋:“干什么嘛,美艳爹爹?”
“你偷偷地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
凤寒初把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小耳朵用最小的声音说:“后面的事都交给爹爹,听话。”
团子坚定地摇摇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不可以,糖糖不见了,帝尊会狠狠欺负爹爹们,糖糖会难过死的,去哪里都不可以。”
凤寒初直皱眉,又看着她要掉金豆豆,心里难受,叹息了一声:
“你这块糕点怎么那么倔呢,也不知道像谁,愁死爹了。”
团子一吐舌头,刚要说话,就见旁边有人出来:“梁国公主,帝尊有请。”
“她不方便!”
凤寒初一把把闺女藏在了身后,再对上传话太监时,眼神里都是肃杀。
太监也不害怕,又行了一个礼:“梁帝玩笑了,要是帝尊龙颜大怒,梁国公主可就永远不方便了。”
“你……”
“梁帝陛下,”燕归的木轮椅滑到了他们跟前,微笑着点头,“燕归陪妹妹一起进去。”
太监脸上一冷:“帝尊并未请十九……”
燕归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眼睛里弥漫起浅浅黑雾:“是吗?”
“不不,少主饶命……”被拎起来的太监疯狂地挣扎着,满脸恐惧和绝望。
燕归转头对团子又是一笑:“妹妹先进去,哥哥这就来陪你。”
团子从凤寒初身后走出来,几步迈过门槛,然后就听身后一声“啊”,她刚想回头——
“继续走,别看。”
燕归说完,一手把那太监的尸体扔下了台阶,冷冷地吩咐:“拖出去,喂寒鸦!”
阴森森的宫殿里还慢慢地回荡着他这一句。
团子在回声里孤零零往前走,四周高高悬挂起来的鲛珠照亮,亮光里是永远看不到头的鲛绡。
它们像云雾一般地随风飘荡,一层又一层,在团子的眼前打开,又在她的身后合拢,只留下她脚下的那片空地。
地砖也是晶莹剔透的,烈焰在地砖下沸腾,这里和宫殿外的不同的是,好像有不少宫人在下面走动。
站的地方太高,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是在为本尊炼药。”
极其空灵的笑声从前方传过来,团子猛地抬头,却根本不见一个人,除了风就是轻飘飘的鲛绡帐幔。
她握紧了小拳头,暗暗地给自己鼓劲:哼唧,坏蛋帝尊,糖糖才不怕你!
小短腿儿哒哒哒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冲,那些鲛绡分开的速度也更快了,团子从其中穿过,像是乘风破浪一般。
鲛绡的尽头是黑漆漆的琉璃王座,琉璃里封着熊熊的烈焰。
王座上歪着一个满头银发妖里妖气的男人。
他穿的金龙黑袍大敞,手里端着美酒一倾而下,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了他白皙的皮肤上。
血一样的酒在他胸膛上,显得更妖艳了。
【作者题外话】:凤寒初:幸好帝尊是坏蛋,不然小糕点马上一句“小哥哥”,就问你怕不怕?
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