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兵甲和整齐的脚步声猛地闯了进来,玄武军以雷霆之势迅速地占据了整个院子,两边一分,露出走在最后的玄墨。
他一身玄色的盔甲,挎着长剑,手里捧着虎头兜鍪,带着俾睨天下的气场站到了唐国公身边。
“七殿下临幸国公府,国公不焚香洒扫迎接已经是大不敬,现在还敢在这里败坏公主名声,该死!”
唐国公的脸涨的通红,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玄墨的长剑一下逼了回去。
“公主刚满七岁,国公府就仗着权势觊觎殿下,该死!”
玄墨一剑插在了唐国公面前,寒光森森:“国公一把年纪,也不想牵连国公府上下一百余人的性命吧?”
“你,你大胆,你竟然这样对功勋之臣,是要让皇上寒朝臣的心吗?”
玄墨冷笑:“本将军今日就大胆了,国公又能怎么样?”
“你!”
“将军爹爹——”
唐必房间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扇,露出团子乌溜溜的大眼珠和扒在窗户上的小爪子。
“糖糖来啦,接住哦。”
她也不走正门,站到窗户上对着窗外的玄墨就是一个飞扑,小爪爪直接勾住了他的重甲,小猴子一样爬进他怀里。
“将军爹爹怎么来啦,糖糖留了口信给爹爹们不要担心哒。”
玄墨点点她歪歪的小脑袋:“留了口信就能到处乱跑了,上次怎么答应爹爹的?”
“那是因为……”
团子高昂着小脖子晃哒晃哒,然后又怂怂地把脑袋搭在了玄墨的肩膀上:
“糖糖知道错错了嘛,将军爹爹不生气。”
玄墨冷哼:“知道错了,下回还干!”
噫,被将军爹爹发现了呢。
团子把自己扭成一个大麻花:“糖糖真的不是来调皮捣蛋的嘛,刚才在跟唐必师兄说话哦,然后糖糖还问出了……”
“必儿——”
刚才还被将军剑吓成一摊泥的唐国公,现在一听唐必的名字,竟然飞快地跳起来了,疯了一样的往屋里冲。
团子吓得缩起了脚脚和手手:“怎,怎么了嘛?”
玄墨又气又笑地点点她的小脑瓜:“你打人不能在院子里打,非得关起门来打?他以为你非礼了唐必!”
“噫——”
团子气咻咻地翻了个小白眼:“唐必师兄长得连燕归哥哥的一丢丢都比不上,糖糖都没有非礼燕归哥哥,干嘛非礼他呀?”
燕归:“……”
这一顿拉踩,要感到荣幸吗?
玄墨:“……比得上你就非礼?”
“不非礼不非礼。”
团子的爪子挥舞的都快看不见了:“糖糖真的是问他一些事情哒,就是他胆子太小了,中途哭晕过去好几回,现在还没醒。”
玄墨:“……”
闺女是个人才,放在哪里都可以辟邪那种。
他实在没忍住,伸头往房间里看:好家伙,唐必躺在椅子里昏迷了,脸上全是泪痕,眼睛都肿了。
简直是案发现场本场。
玄墨觉得有点头疼:“你问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