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挑眉:“公子觉得,诱人毁江山社稷,是对本尊的考验?”
润泽轻咳了一声:“这个就要说到第三个好处了。”
“我看那晋州王早造反晚造反,他都要造反,不如早死早超生,大家也图个清净。”
“不过呢,借他十个脑袋也斗不过帝尊,我只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现在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又钩上来一尾红锦鲤,和刚才那条放在一起说:
“帝尊加冠礼近在眼前,又解决了这样一个心腹大患,真可谓双喜临门啊。”
燕归都要被他这番强词夺理说服了:“公子说的一箭三雕,主要还是考验吧?”
“云雾山的姑娘不好娶,本尊要是活着,说明本尊尚有几分统御天下的手段,您就放心地把阿月交给本尊。”
“如果本尊不幸被晋州王得手,说明本尊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不值得托付。”
“到那时,梁国借平乱之便一举斩杀晋州王,再夺取王权,让阿月称帝,公子是这个意思吧?”
润泽微微一笑:“何以见得?”
“梁国北地和极北陆南渊虽有来往,但是百年来也不过三五次,为何靖安公最近出现在那里?”
润泽好笑:“靖安公之所以会去,不是帝尊请唐姣公主去请的吗?”
燕归点头:“所以从公子开始算策,就把本尊也算在其中?”
“本尊原本以为公子只是把本尊和晋州王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想到靖安公也被你算计了。”
润泽不认账:“帝尊这就是在冤枉我了。”
“是吗?”
燕归抽刀拦住了他的鱼竿,要笑不笑地说:
“两年前因为公子一句话,阿月才下旨让玄武营陈兵北地,从那个时候,公子就为考验本尊做准备了?”
“难怪这天下盛传,得公子者得天下,公子的这份谋略隐忍,果真让本尊大开眼界。”
润泽谦虚一笑:“大家相识一场,话说的这样露骨,就没有必要了吧?”
“再说了,那什么盛传其实跟我也没多大关系,非要说有点什么,不过是因为凤凰骨和河洛之书。”
润泽将鱼竿和鱼篓都收起来,起身说道:“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
“我与帝尊的十六年之约结束了,你得到了糖糖,我得到了天下太平,皆大欢喜。”
润泽扛起鱼竿,悠闲自得地缓步离开:“礼物送到,赌约不再,你我江湖不见喽。”
说着,他径直在燕归面前消失。
燕归的神色平静,过了好一会,他这才躬身行礼:“恭送公子。”
乐鱼池旁边的枫叶片片飘落,宛如一团又一团飞腾的烈焰,炽热而且生生不息。
宸月就在这样的场景里,双手扒拉开红艳艳的枫叶,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哥哥——”
燕归一抬头,就看见树枝尽头,红叶丛中,小未婚妻笑得弯弯的月亮眼。
一时间看迷了眼睛。
“嘻嘻。”宸月捧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他,“我好不好看呀?”
燕归很认真地点头:“好看。”
宸月很高兴,抱住一大捧小裙子乐颠颠地说:
“回答对啦,奖励哥哥一个阿月啊,接住——”
她直接从枫树上蹦了下来,直接扑进了燕归的怀里,两只手迅速地缠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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