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赵性还在皇宫后头种了个歪脖子树呢。”
“歪脖子树?为何?”
等宋北云把这歪脖子树的典故给佛宝奴一说,她顿时笑得捶足顿胸前仰后合,心情不自觉的也跟着好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她并不是天底下最惨的皇帝,隔壁赵性要比她可惨多了。
“你不会舍得我挂在歪脖子树上的对吧。”佛宝奴挑起宋狗的下巴:“对不对。”
“是是是。”小宋绕开她的手指头:“怎么样?穿着龙袍来试试?”
“不!”佛宝奴果断拒绝:“没心情了,你滚出去吧。”
“你狗胆包天。”小宋揪着她脑袋后头的头发揪揪:“怎么跟爷说话的?”
“我叫大内侍卫了啊!”
“你叫!你敢叫试试!”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让人发现了可不得了。”佛宝奴终于服软了:“晚些时候再从侧门来吧。”
“对啊!”
小宋突然一拍大腿,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从正门被宣进来的,而自己没离开,这个北院宰相就进来了,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的,难怪他刚进来的时候环顾四周了。
当小宋把这件事跟佛宝奴一说,佛宝奴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不停拧着宋北云的大腿:“要露馅了!”
“露馅?”小宋呵呵一笑:“你太小看这些政治老狗了,他八成连你是女人都知道。”
“当真?”
“嗯。”小宋认真的点头道:“还不到鱼死网破,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前提是你乖一点。在我给你置换皇宫守卫和内侍之前,恐怕你身边都是这帮人的眼线,你是女人这件事其实真的很难瞒得过高层的眼睛,特别是这些成了精的老狗。”
佛宝奴的脸色苍白:“那如今怎么办?”
“惹不起,躲得起嘛。”小宋斜靠在龙椅上,一副慵懒的样子:“给爷捏捏肩膀。”
“快说!”佛宝奴捏着他的耳朵:“都这时候了还惺惺作态。”
小宋沉思了片刻:“这几个翰林的事是小事,但南北院的斗争却是逐渐升级。那倒不如来一招顺水推舟。”
“怎么?”
“你就说要去体察民情,离开新都一阵子。然后将整个朝堂丢给两院共治。”小宋的手用力握成拳:“给他们一阵子打成一团,越惨烈越好、越轰动越好,等到他们差不多收场了,你再出来配合一场雷霆震怒,谁赢了惩处谁,绝不姑息也绝不犹豫,他们会理解你的。”
“为何惩处赢的?”
“你是真傻啊,你当个屁的皇帝当皇帝。”小宋啐了佛宝奴一口:“本来输的都已经输了,你再去惩处,不就是逼狗跳墙、逼兔蹬鹰么?但是要注意分寸,以雷霆万钧之势惩处几个副职,流放几个主办、约谈几个大佬,让外头人看到你的魄力、决心和手腕。但又要让赢的知道自己赢了,输的觉得自己还能再来一盘不至于掀桌子。”
佛宝奴诧异的看着宋北云:“你这人……简直是毒瘤。”
“什么我就是毒瘤了,是他娘的封建官僚主义是毒瘤,你要不听我的,来一场人民的革命,发起一场辽国是人民的辽国的思想运动,去他娘的皇帝,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思潮和一场前所未见的土地改革,革掉官僚资本家的狗命,让最底层的群众成为辽国的主人。”
“去去去去……又胡言乱语了。”佛宝奴嫌弃的看着宋北云:“整日说些不着调的话。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避避风头?”
“避呗,刚好之前不是说了要去变形记么,你准备准备,我找个差不多的地方。我带你去体验一下一个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状态,让你感受一下普通人对幸福的定义。”
“哦……可我肚子里有孩子呢。”
“我又不拉你去坑里打桩,也不会送你去石灰窑,你怕什么。”小宋揉捏着佛宝奴的手:“不过日子么,肯定会过得紧巴巴的。你不是说想生在寻常百姓家么,大不了我忆苦思甜一把,陪你这狗东西去体验一回好了。”
“你才狗东西!”佛宝奴捶了他一下:“狗东西!!!”
“行了,找妙言准备一下,这几日你安置好这边的工作,两三日差不多吧?我去那头叫探子准备一番。”
“你到底在我辽国有多少探子!”
“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