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敌对,虽大战之后再无战事,可边关双方却接连冲突,你说说突然这个时候他们嚷嚷着要跟辽国共管江山?意欲何为啊?”
韩琦眉头紧锁:“他们遭了宋国逼迫?”
“恐怕不是宋国,宋国现在举国之力都在搞工业,没心思逼迫他们。”佛宝奴眼珠子一转:“他铁定是遭狗咬了。”
韩琦不明这其中暗语的意思,但也不好过问,不过他心中倒是隐约觉得这件事跟那宋北云有关联。
至于为什么这么感觉,反正看陛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他韩琦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来在陛下身边多少能看出些端倪,更何况太子如今都送去了长安。那可不就是把儿子送去爹那了呗。
不过韩琦仍是难以置信,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把一个国家逼得如此跳脚,甚至不惜亏本跟夙敌合作,这是一个人能办到的?
也许是看到韩琦懵逼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佛宝奴心情甚好,她扬起笑脸说道:“爱卿啊,看你样子多少是有些不明白这宋北云的厉害。”
“臣当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厉害。”
“也不怪你。”佛宝奴叹气道:“你出仕时,他已半隐于朝堂,专心扑在长安之上。若是你早几年出来,恐怕你就能知道为何这人能够一言定天下了。”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若是有朝一日,他如此逼迫我大辽该如何是好?”
佛宝奴眉头一簇:“你以为他没逼迫过么?”
提到这茬,佛宝奴顿时生气了,当年宋北云可是把辽国逼到皇帝跳脚、臣子叹气的地步,那时韩琦还没入仕他不清楚,但当时的绝望到现在佛宝奴可是历历在目。
“后来陛下如何解决纷争?”
如何解决?给他生了个儿子呗,还能怎么解决,不然硬抗的话,恐怕老早就没有什么辽国了。
但这件事怎么可能跟韩琦说呢,所以佛宝奴只能一脸认真的说:“此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说明。”
这么一说韩琦就明白了,原来这事压根没解决,最后恐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难怪满朝文武对这个宋北云都是闭口不谈,原来有这么一出在这摆着呢。
而且从陛下的表情上来看,当时她可能吃的亏最大吧……
“那陛下,如今为何突然宋北云要逼迫金国呢?他有有何盘算?那若是大辽得了好处,转头却发现是那金国的祸水东引该如何?”
韩琦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了,既然是宋北云逼迫了金国,那金国这么一出不就等于是把那宋北云的目光转移到了辽国么?到时候那人转头来逼迫辽国,最后不就是金国看了热闹?
“那不能够。”佛宝奴摆了摆手:“我估计他就是为了辽国能拿到那些港口才逼迫的金国,那人奸诈又狡猾。”
韩琦的表情很古怪,这里头的逻辑有两条线,如果说一个宋臣为了辽国而去威逼金国,这说不通道理的。但如果说是一个爹为了儿子而干这些事,那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龙椅上开心到哼歌的佛宝奴,韩琦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通透,他也看出来面前这位皇帝的高兴,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并非是收复失地,反而像是被情郎送了礼物而雀跃的小妇人。
“那陛下,臣告退了。”
“嗯,记得派遣使节去金国。”
“臣明白。”
佛宝奴在他走后,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平静,毕竟现在地方还没拿到手,等到了手之后再普天同庆也不迟。
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外头内侍说有信使到了,佛宝奴一问才知道居然是从海州那边来的信使。
信使将密信亲自递交到了佛宝奴的面前,而她打开信之后,熟悉的字体让她再次喜笑颜开。
信很厚,内容很多。大概内容就是关于下一步辽国计划安排的,因为等这一批探查舰队出海归来之后,宋辽联合舰队就将要出发前往新大陆了。
对于新大陆,佛宝奴还是有很多期待的,联合舰队方面也是她非常想要的,但她却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宋北云会突然这么着急。
原本可能再要五年的内容,现在可能三年之内就要全部解决,这不得不让佛宝奴有些担心说宋北云会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为了旁人不担心所以选择保密,能干的事情就是把计划好的内容全部完成。
“是不是该抽空去一趟海州呢……”
佛宝奴小声嘀咕了一圈,现在辽国政局已经稳定了许多,该弄死的都弄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改革也开始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而且辽国这种自下而上的改革,其实要比宋国那种自上而下的简单许多,因为宋国需要很多手段,而辽国只需要把不听话的垃圾清理清理就完了。
所以现在辽国皇帝陛下比较空闲,再加上她是真的比较担心宋北云,万一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孩子没爹都是小事,这好不容易得到了太平盛世过不了多久又会打得一团糟烂。
“来人啊。”佛宝奴起身说道:“将南院大王喊来。”
而此时被怀疑得了不治之症宋北云,正坐在大姨子家中。倒不是为了看大姨子洗澡,而是因为福王那边的回信到了,阐述了一下泰王治丧的结果,弄得妖尼姑现在情绪很低落。
“你哭可以,但是今天别喝酒。”
宋北云的话让妖尼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怎么?有便宜都不占了?”
“拜托,我是谁?我是宋北云呢,只要我说一声,天底下的姑娘那是排着队来找我,说不定跟选妃一样。”
妖尼姑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嗓子:“我不与你废话了,今日便留在这里吃饭吧?”
“有什么名堂么?”
“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