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别墅区。
一辆黑色宾利轿车缓缓停在一栋独立式别墅前,车子停下来之后,贺天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响起,他本能的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名穿着浅蓝色病号服的男人,一支手臂上还缠着绷带,神色异常苍白憔悴的盯着他。
男人一脸憔悴,眼底一片青痕,下巴上也是一片青色胡茬,他那么臭美的一个人,此刻居然以如此形象出现在贺天跟前。
贺天心脏猛地一抽,心口剧烈起伏着,他本来以为安洵说他受伤,只是骗他心软的,却没想到,这男人真的是受伤了。
贺天背脊绷得很直,强迫自己挪开停留在对方手臂上的视线,目光冷冽的盯着那人。
安泽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男人身上,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骄傲尊严统统都没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下一秒,安泽迈开大长腿,步子似乎很沉重的朝着贺天走了过去。
理智告诉贺天,他不应该心软,他现在应该转身离开,可是,他身体却像是完全失去控制,一动不动的僵立在原地。
安泽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脏就跟着颤动一分。
直到安泽走到他身旁,伸手将他小心翼翼抱进怀中,鼻息间萦绕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贺天低垂下眉眼,狂躁不已的心绪,竟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
安泽脑袋搭在男人肩头,声音异常嘶哑的开口,“老婆我错了,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这几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也是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值得他用一切去珍视疼爱,他甚至可以放下自己一切骄傲尊严,只为走到那个人身边。
贺天心头蓦然一颤,心底所有防线在顷刻间崩塌,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只是一句错了?”
安泽声音略沉,“当然不是,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满脑子都想的是你,我看谁都像你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喜欢你啊。”
安泽说着,抱着贺天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似乎是感受到男人情绪的变化,贺天的声音终于是软了下来,“算了,都过去了,你这一身伤的跑过来,也不怕出事?”
安泽:“不怕的,我只想见你不,我现在只想睡你。”
贺天顿时满头黑线,这货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经事么?想睡他是什么鬼?
然而,不及贺天反应,安泽微凉的唇已经贴了上去,轻轻覆在男人唇间,贪婪的吻着。
贺天无奈:“你手还伤着,别胡闹。”
安泽放开贺天,眼眸一亮,“我一支手也可以的。”
贺天额角一抽,见安泽一脸憔悴不堪,责备的话到了嘴边也被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幽幽叹了口气,“先进去再说吧。”
安泽双眼放光,连忙道:“嗯嗯!我就知道老婆你最好了!”
贺天一手解开大门的指纹锁,一边开口:“只是让你进去休息,不准胡思乱想。”
安泽顿时小脸一垮,可怜兮兮的道:“老婆,人家这几天对你是日思夜想,想得都睡不着,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贺天:“你身上有伤。”
安泽拍了拍左手,“这点小伤算什么,小爷都不在怕的!”
贺天见状,脸色微黑,“不许胡闹。”
安泽;“哦。”
走了两步,他不死心的盯着贺天,“小别胜新婚,老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觉得,我必须在床上证明一下我的过错。”
贺天额头青筋暴跳,这货到底有不有点自己是个病人的自觉?
贺天黑着脸,“再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安泽总算是消停下来,进门之后,贺天立即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确定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困不困?”贺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