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忍无可忍,便对小女说道:“实在不成,我瞧着你嫁给城中周家糖糕铺周公子,当年他可是对你几番痴迷。”
“如今他虽然已经娶妻,但是听人说,他并不喜欢这位妻子,两人至今未曾圆房,你嫁过去,明面上是做小的,但若抓住了周公子的心,做大做小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刘母的话令刘慧停下了眼泪,可是一想到要她嫁给一家小小糖糕铺的少东家做小,那便是天大的委屈,想她当年要嫁的是陵城富户张家,后又有知州府的小公子。
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如今却要沦落到嫁给周长智,她心头不甘。
刘母见女儿不愿意,生气的开口:“现在你若不自己挑个夫君嫁了,那就得由族里的叔叔们安排,他们眼里只有钱和权,指不定给你嫁给哪个年纪大的做小,到那个时候有你后悔的。”
“周家的确生意做得小,家底也不丰厚,但是周长智这人向来会疼人,也不是个烂情的男子,当年见到你,一见倾心,怎么说他念着你,你这一生也能衣食无忧不再受了这窝囊气了。”
“你有了归宿,族叔们也不敢对付咱们了,我还能安生的种着这三十亩地,好好过日子,慧啊,你已经长大了,你该撑起这个家了。”
刘慧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心头一软,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刘母立即用手抹去眼泪,露了笑容来,说道:“我这就找媒人去,咱们乘着周家媳妇不在的时候,与周长智见上一面。”
刘慧同意了,刘母便匆匆出去了。
桃花村山头,一对主仆登上山顶。
他们不是从小官道上赶来,也不是从山庄的牌坊那儿进来,而是翻了两座山才赶过来的。
只见此时前头站着的主子看着底下绿油油的农田,面色铁青,身边的长随连忙开口:“东家,除了这些地全部种了红薯,这山上也种了果木树,您瞧瞧,不再是先前的那些老树了。”
被叫东家的正是杨喜,这片山地与底下的良田,原本可是他手中之物,他当初还在山头那处开凿的沟渠,那边还没有填上,却没有人再执行。
这桃花村的地正是做水田的好地,想南边的稻米那叫一个香的,他可是想了好几年呢,原本要实现了,这地儿就落到了白氏的手中。
这就算了,这一次在白氏手中买下的种子,结果种的红薯苗稀稀落落的,不仅没有长齐,更没有底下这般好风光。
杨喜一直怀疑白氏知道了那两人买种子正是他派去的人,她将计就计,将种子卖给他们,却用的是坏了种子,或者有问题的种子,一定是这样的。
杨喜从底下的良田收回目光,随后看向山地上栽种的果木树,他皱眉,伸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鼻端闻了闻,不知道种的是什么鬼东西。
反正经此一次对她种的东西也没有兴趣,但是岂能让她这么好过呢?
杨喜朝这满山的果木树看了一眼,在长随耳边小声的交代了几声,长随应下,回城便去办。
这对主仆不过是山头站了那么一会儿,并没有多久,然而还是让人看到了,看到他们的那个人正是底下做长工的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