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手了,而且时间上也极吻合,正好在李三福行事之时,张家便动了手。
他们两人要是没有勾结在一起,高志打死也不会相信。
高志一想到李三福骗走自己的田产,将这股怨恨之心全部怪到了张府的头上了,同为地方富绅,都是世代积起的家业。
以前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竟敢对他们高家下手,张家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当他们高家好欺负么,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高志灵机一动,想起下堂妇收到的那一叠废纸,他或许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张家。
而且高志盘算着,张守东能与庄户出身的李三福勾结,多半也是奔着这手艺方子来的,不然如张家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不会这么傻,还派人守护着李三福的家人。
高志为了保险起见,先故意给张守东透了一个消息,就说他手上有李三福私下交易给他的手艺方子,且看张守东怎么回信。
若是真的动心了,高志就可以肯定这人与李三福勾结,还没有得到方子呢。
于是这个消息传到了张守东的耳中。
张府书房里,张守东静坐在交椅中,听着管事将高家传的消息说出来。
张守东没有高志听后的惊喜与疑惑,反而是面色平静。
张家的管事说完这个消息,却是诡异的笑了起来,还说道:“东家,这事儿倒是有趣了。”
“杨喜这边也得到了李三福的手艺传承,如今连高志都有了手艺传承,这位李三福,他这是要闹哪番?手艺方子如此不值钱么?还是其中有诈?”
张守东却是不这么认为,他抬手制止管事再分析下去,反而下了结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杨喜与高志的方子都是真的,要么,真的手艺方子在李三福的手中。”
“不过,不打紧,咱们很快能见真章。”
随后张守东又问起管事,与杨喜邀好的见面地方,正是鼎州界内的一处山峰,那儿地广人稀,不过管事却在那山里头发现有一处小村庄,人不多,两三百人的样子。
张守东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一人,问道:“古大状还是跟在杨喜的身边?”
管事连忙应下,“正是,这位古先生也真是奇葩,成也杨喜,败也杨喜,先前听杨喜的话,为何家对付白氏,没想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自打那以后,姓古的连陵城也不待了,大多住在那河道上的船里头,每日在上头寻欢作乐,与花坊舞娘厮混,倒也认得几位官员与地方商户。”
“可惜,再难有当年的风光,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路着杨喜离开了河道,跑鼎州地界去了,他这是要放弃陵城的名声与地位,打算离开。”
张守东听后,冷笑一声,说道:“跟着杨喜,岂能成大器,一个杀猪匠,也想在陵城有一席之地。”
张守东起了身,既然与杨喜邀了地方相见,那就见上一见。
鼎州地界,一处高高的山峰之上,久不露面的杨喜和古大状已经在松树下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