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亲人多是在京城,还不曾听说平江府有人,但那平江府的知州,正是当年的探花郎,大人定是知道。”
这一提点,王济气得面色铁青,骂了管事一顿,竟不早点告诉他,当年他知道尹家不仅资助他,还曾资助过这位同年。
难不成她急急忙忙的得到休书,却是投奔这位同年去了?一想到这个可能,王济就想吐,越发的生气。
管事安抚着主子,先办正事要紧,解决了眼下的监察御史,就不必担心任期满后能不能入京城为官了。
于是王济找来了张守东,两人在堂前相商,知州府的下人全部屏退。
堂前坐着两人,王济便说起这银钱的事。
张守东最近可谓是顺见顺水,得到了杨喜的肉摊和生猪生意,又打算将高家的酒楼弄到手。
这会儿听王济要银子的事,便一口应下了,算下来得花销一万两银子,张守东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济心情大好,果然是找对人了。
但这张守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先是干脆的答应了他的请求,随后就说出自己的需求,那就是这一次夏税过后,他要做为鼎州界内唯一的收粮商。
今年全部种的红薯和土豆,家家户户都会有余粮,他将这些余粮收走,他要与王家食铺抢生意。
因为他很快就会拥有高家酒楼,到时候在这儿售卖。
王济听了他的请求,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这会儿监察御史正好在鼎州,张家如此张狂,岂不落下把柄。
可是瞧着这张守东的意思,若是此事办不成,那这一万两银子,他怕是不会给,果然是奸商。
关于这粮商一事,先前孙琰与他说过的,还有白氏与李三福,那会儿卖种子前就找过他。
她要求粮食由陵城商会会长孙琰负责,也由商会收,她会将做红薯粉的手艺交给商会,而不是交给某个人。
王济自是不必在意白氏说的话,但他得顾及陵城商会的会长孙琰,此人也不好惹。
张守东此时起身,瞧着意思让王济好好想想,他这是要告辞了。
没想王济此时开口:“杨家的肉摊和生猪生意可是都落你手中了?”
张守东听到这话,脚步停下,看向王济,眼神意味不明。
王济接着说道:“除了杨家,你眼下还在打高家的主意吧,不然你也没必要收下这些粮食。”
“你想得到高家的酒楼后就做特产生意,与王家食铺争锋,而且你是唯一一个粮商,即使你给的是市价,但是以后卖出成品,你必定提价。”
“唯一能买的地方是王家食铺,可是王家食铺只收了白氏地里的粮食,自是不及你酒楼的份量多。”
“到那个时候,你就能随心所欲了,对也不对?”
王济一眼看穿不是最可怕的,而是张守东做的事,他竟然全都知道,那他是安排了眼线在自己身边么?那就可怕了。
果然,都不省心,都替自己防了一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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