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不了,功夫再高也无用,只能称之为莽夫。”
不少人已经提笔写了起来,李三福连忙收回目光,面上的惊讶之色褪去,取之而来的是心头的欢喜,他家女儿是他的福星,竟然连题都猜对了。
李三福磨了墨,不紧不慢的拿起笔来,熟稔的写下答案,连字迹都比平素随手写的要工整不少。
毕竟是他练了好久的字帖,唉,这文试他大概是能过了。
李三福写得认真,可考场里却有不少人看着试卷发呆,里头的字都认不全,要怎么写,大概是能写上他们的名字,还是歪歪扭扭的。
让他们提刀上阵可以,干嘛要他们写字,读书识字太痛苦了,要是有那读书写字的天赋,还学什么武,不就参加文武了么?
这不,考场上抓了自己几把头的不在少数。
坐在高座上的考官见了,无不摇头,监考文试的,多是文举出身的举人或是进士,他们可谓是饱读诗书。
这些人本就对武举考试不太认同,风俗和传承中,练武的都是莽夫,让他们监考文试,恐怕这些人也写不出个什么来。
不过靖王门下,亲儿子在考试,新收的徒弟也在考场,不知道会是哪一个更厉害。
想起刚才靖王所说的,他不接手考卷,到了临考之前,靖王也只是坐在一旁观看,靖王爷果然不愧是燕国的战神,光明磊落,不落下半句话柄。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正写得入神的孙琰,忽然眼前一黑,他心头一惊,再看考卷上的字,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孙琰向来意志坚毅,连忙咬伤自己的舌根,才令自己清醒了些许,这才奋笔疾书,乘着这片刻的清醒,赶紧写完考卷。
原本他还有不少说词,对两军交战的战术,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
当他最后一笔落下时,直接晕倒在桌上,笔落到了地上。
考官过来推了推他,见他神智不清,连忙叫来护卫将人抬走,临走时,考官看到已经答完的考卷,松了口气,再看最后落下的几笔如此的匆促,可见他当时的情况。
文举考试最容易出现考生身体不适,没想武举试也会如此,不是练武的都身体好么。
这边引起小声的喧哗,但很快就被考官压制下来。
靖王看到义子晕厥,便起了身,也没有了心思监考,直接去了后头休息的地方,照顾义子去了。
李三福写得认真,那边动静不大,倒是没有打扰到他,很工工整整的将答案定完,这才满意的放下了笔。
考官经过他身边,朝那考卷上看了一眼,很有些意外,不免停下了脚步。
正在这时,锣声响起,众考生交卷了。
李三福身边的考官朝他看来一眼,眼里有鼓励。
李三福提着考篮从考场出来,外头只有奇叔等着,问姑爷听了肉饼没有,李三福摸了摸空了肚子,一张肉饼不耐吃。
“我回去吃媳妇做的饭去,这外头的不好吃。”
奇叔立即赶着马车走了,留下后头对答案一脸唉叹的考生。
回到府上,李三福放下竹篮就去找媳妇,就见桌上摆着一桌子好吃的,人却是不见。
李三福正要问媳妇儿去哪儿,外头赵祥带着儿子提着几坛好酒过来了,随后还有许久不见的宋海宋伟两兄弟,还有马延也都跟了来。
李三福很有些意外,他们三个一直跟在孙先生身边做事,许久不曾回陵城,真是难得一见。
几人坐下,白锦带着下人又送来吃食,原来媳妇在厨房里准备着呢。
这边开大桌,由他们几人叙叙旧,白锦和王氏带着孩子在旁边开小桌,也庆祝三福考试归来。
没有人问李三福考得如何,可把李三福给憋坏了,是都担心他考得不好么。
终于酒过三巡,赵祥问了一嘴,李三福立即说道:“这一次文考,真不成问题,我跟你们说,我大概是要中举了。”
这话给说的,众人都看向他。
“文考能过?”
赵祥还有些不相信。
芸姐儿在那边对母亲说道:“我就说我爹最厉害,他文考一定能过的。”
小孩子的话传到这一桌,这一下更高兴了。
三天后出结果,今个儿试也考完了,非把李三福给灌醉不可。
李府是热闹的,孙府就不太欢喜了,孙琰是被人抬回来的,大夫看了,他这是吃醉了酒,可是孙琰没有半点酒味,那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中了毒。
毒药不伤身,只是让人醉一场。
靖王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这是不让义子下考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