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我的确做到了,不温不火的周家糖糕铺,到我这一辈,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周长智说完这话,他起了身,朝白锦和李三福行了一礼,便要回去了。
白锦听着这话,不得不说周长智很商人,也很坦荡,却也让人气愤。
可是细想一下,世俗姻缘中,大部分的姻缘中或多或少的夹杂一些利益,所谓门当户对正是利益最好的释诠。
还是她家三福憨傻,看着粗糙汉子,一个不好就强来,但他却反而最真心,也最简单。
“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三福仍旧不舒服,“什么狗屁道理,老子不懂,他对我妹妹不好,我却是看着了,他这么走了?”
白锦见丈夫起身要去追,她将三福拉住,说道:“这门婚事是娇姐儿自己的选择,我们并没有插手过,现在也由娇姐儿自己决定吧。”
周长智从李府回来,马车并没有回周家,却是直接去了外头小妾刘氏的院子。
到了院外,周长智还没有下马车,院门就打开了,院中管事像是看到周府马车过来了似的,上前就激动的说道:“姑爷来了,我这就告诉夫人去。”
随即管事匆匆进院传话去了。
周长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进入院门。
院里头,刘母吴氏听到女婿来了,连忙将堂前坐着的刘家族人遣散,都从小侧门出去。
随即吴氏让人将女儿叫来,母女两人迎着周长智来到堂前坐下。
吴氏见到周长智,生气的说道:“女婿,李家白氏派人将我刘家的产业全部强行买走,这事儿你得管管。”
“想慧儿也跟着你好些年了,你不能让我刘家人在陵城立不了足,李三福的媳妇白氏可不得了,为了壮大李家的产业竟然强买强卖。”
周长智动容,他看向吴氏,问道:“李家买走多少产业?”
吴氏正要说,忽然想到不能说,那些族人的产业全部落到李家人手中,但她当初对周长智说了的,母女两人是与族人有过节的。
当年的事早已经过去,这几年这对母女却是与族人走近了,族人也借着周家在陵城的权势,慢慢地壮大起来。
周长智看着欲言又止的吴氏,冷声一笑,问道:“什么时候跟刘家族人联络上的?”
刘家母女面上大惊,原来周长智全部知道。
刘慧连忙开口,说道:“夫君,是族里人过来诉苦才知道这事儿,以前不曾联络。”
然而周长智无动于衷,刘慧感觉到今日的周长智有些不一样。
半晌,周长智开口说道:“你们走吧,我给你们一笔银子,权当我周家当年买下你们的田产铺面。”
当初刘家女嫁给周长智时,那几间铺面和几十亩田地,周长智一直在经营。
刘家母女听到这话心头一惊,怎么可能此时离开陵城,先不说外头乱不乱,就陵城的繁华,她们也是不愿意走的。
再说如今的周家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正是坐享其成之时,绝不可能走的了。
“不行,我女儿这么多年的青春给了你,岂能说走就走,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周长智你为了讨好李三福一家,决定抛弃我女儿?”
吴氏想到这个可能,心头暗恨,又是李三福一家。
周长智看向刘家母女,说道:“那当初向娇儿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在周长智冷淡的目光,刘家母女已经无法掩饰,但是她们知道,不可能有证据,她们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周长智揉了揉太阳穴,将长随叫了进来,吩咐道:“去将东院里的那些下人全部抓来这儿对质。”
这一下刘母跌坐回交椅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且不说这周长智如今处置这对母女,却先说陵城李府,白锦收到乾坤居的请帖,是钱氏邀他们一家去乾坤居吃宴,他们马上要离开陵城了。
这一次钱氏大请宴席,将整个陵城的地方富绅和官员全部请了来吃宴。
白锦可以不答应,她平素也拒绝惯了,陵城里无人敢对她有微言。
便是这一次,李三福也让奇叔直接拒绝,然而奇叔还没有退下,白锦却出了声,“收下帖子,我去参加。”
白锦看向李三福,伸出手来握紧丈夫的手,说道:“三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