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在京城与你母亲筹备这个?若是我答应你了,事后反悔,却不立你为后,你能拿我怎么办?”
“要知道,你母亲以及钱家皆护不了你,而义父,他未必是这么想吧。”
孙琰阴冷的话令白雪如坠冰窖,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可虽我们用了全部帮着你,你为何不立我为后?你可知我推了京城的婚事,跑来陵城了。”
“这一次,我可是孤注一掷,你若不成事,我恐怕余生只能青灯古佛,全毁了。”
孙琰冷笑出声,看向白雪,又觉得她在京城过的这几年根本没有长脑子,放弃了安稳的后半生,却要选择来陵城。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离开陵城,更不会娶你,你让你娘死了这颗心,若是还要再废话,那你连我府上也不必待了,赶紧离开。”
白雪不明白,他得到这个消息,不该是惊喜么?他可是皇子,将来也是太子,他放着整个燕国不要,要在陵城当商人?
但她不敢再多说了,她怕他真的将自己赶出孙府,她只有藏在这儿,才不会被白锦发现。
孙琰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很乱,他想过自己的身世,想像亲生父母的模样与家事,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皇上。
然而知道这个消息后,他有的不是喜悦和期盼,不是这些年达成所愿,而是恨意。
生父近在尺尺,却将他养在靖王府,还让他娶自己的亲堂妹白锦为妻,支持他们的婚事,孙琰只觉得恶心又可恨。
孙琰转身出了花厅,随后疾步出了府,一时间不知去向。
这边李芸坐上马车回去时,没想才出孙府的门上了街头,忽然前头冲来一队车队,他们没有避开马车,反而直接冲上来。
李府赶车的车夫被当场撞飞,倒地后吐了血,随后晕了过去。
坐在马车中的李芸手中拿着终匕首,紧紧地护在胸口,心怦怦直跳,这把匕首是她爹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想也有用上的时候。
有人来到马车面前来了,眼看着就要挑开车帘,忽然暗中守护多年的暗卫出现,李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马车外的几人被踢飞。
一把陌生的却刻不容缓的声音在门帘处提醒她,“小主,快逃。”
李芸赶紧挑开车帘,就看到四个黑衣人挡在她面前,而前头的一群人却全是走商打扮,身边还有运货的驴车,货物也翻了一地,而那些赶车的看着像苦力似的,实则功夫高强,直接朝这四人攻击过来了。
李芸从马车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条街跑。
那边有人注意到了,也跟着追去,这边黑衣暗卫阻拦,只是四人已经被缠住,无法分身,心头焦急着只盼着小主熟悉城中地形,能逃过一劫。
这一些人,是某些人早已经备下的杀手,而且就是针对小主来的,想不到一向太平的陵城也会潜伏了这么多的人。
李芸将匕首收回袖里,撒腿往前逃,后头追来的人,却因行人太多,处处受阻,一时间竟然追不上。
李芸心思一动,朝一旁的布庄成衣铺看了一眼,随后冲入布庄,也不待前头的掌柜和伙计反应过来,她便冲入了对方的看料房。
大多这种铺面,都有一道后门,而后门多半就是另一条街的小巷子了,她这样偷梁换柱的想法,必定能甩开这些人。
正在李芸这么想着时,人已经冲入了看料房,平素这儿坐着的都是客人,她也没太在意,但今天这里头却是空荡荡的,但在那屏风后的里屋里,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芸心头一跳,人已经冲进屋里了,闹出了动静,里屋说话的人立即止声,而门外的掌柜和伙计白着脸冲进来。
李芸眼珠子一转,立即朝前一头砸下,晕倒在地上了。
不小心磕到了额角,李芸痛得想流眼泪,却还要装作无知觉的样子。
布庄外又响起了几人的脚步声,追她的人也进来了。
掌柜和伙计见里头这小姑娘晕倒,也没有过来仔细查看,便赶紧出门应付外头的人。
而此时屏风后出来的两人,正是燕帝和任侃,在看到地上倒地不醒的小姑娘,两人皆是一惊。
任侃惊呼道:“白锦的女儿,芸姐儿。”
任侃下意识的冲上前,上前蹲下,探了探孩子的气息,松了口气,又看到她额角的红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从怀里拿出一点儿药膏抹在伤口上。
“人已经晕过去了,不知是什么原因,白锦的女儿为何会单独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