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检查了下,确定儿子没伤着后,这才看向救了他们母子的男人。
此时姬寒莳已经被甲一扶着坐了起来。
他今日穿着月白锦袍,故而后肩处的血迹格外的扎眼。
“你”谢如玉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受伤了,姬寒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看向震惊手足无措的女人,不禁想着,原来她也会有无措的时候。
“刚才怎么回事?”
甲一快速回报:“有艘画舫失控,撞了上来。”
随着甲一的话刚刚落下,外头忽然响起一道喊声:“我说这谁啊,把船停在这,知不知道很危险啊,里面的人赶紧出来给个说法!”
“咱们的船正常行驶,明明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现在反倒是恶人先告状!”甲一几乎都要被外面人给气笑了。
在京城他见过不少的人,什么样的也有,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明睁大眼恶人先告状的!
“你出去处理一下。”今日外出,姬寒莳只带了甲一。
“可您的伤”
“我来吧。”谢如玉深呼吸口气,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活。
不管怎么说,他这伤是为了救她和宝儿伤的。
麻烦也得硬着头皮负责一二。
“你能行吗?”甲一深感怀疑。
谢如玉呵呵一声冷笑:“宝儿当年刚学走路的时候经常摔着,都是我给他上药!”
甲一:“”这女人是把殿下当她儿子了?
姬寒莳面色古怪的看了谢如玉一眼,让甲一把金疮药给她,去处理撞船事故。
“奶娘,你先带宝儿去里面的房间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好,我这就去。”
奶娘带着宝儿走后,谢如玉让姬寒莳脱衣服。
“脱衣服?”
“你不是受伤了吗,不脱衣服怎么给你上药?”谢如玉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姬寒莳默默低下头,耳尖染上几许可疑的红色,嗓音不复一贯的冷静:“不必了,待会甲一回来会处理。”
“你这边还流着血呢,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快脱,我帮你看看伤的怎么样。”
姬寒莳不动。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脱,血迹还在蔓延,索性自己亲自动手,扒下他的衣服。
锦袍顺着肩膀褪下,露出大片白的过分的肌肤。
“你这女人”
“别动!”谢如玉见他要把衣裳穿回去,想也没想的拍了他一下,“老实点,你这边伤的不轻,还有些木头碎屑,得赶紧清理一下。”
谢如玉没想到他伤的这么严重,虽然看他衣裳上染着的血便猜到应该是伤的不轻,可当事人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便下意识的以为,应该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伤的不是太严重。
结果扒下衣服一看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谢如玉看着伤口沉默了一会,想到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伤着的就是自己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
便扔下一句:“你等我会儿,我带了药出来在奶娘那。”
然后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从小楼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前后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