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太子那般的一个人,让人不动心很难,况且,若非没有半点情,依着谢如玉的性子,又怎么会那般轻易妥协?
“的确有情。”谢如玉坦然承认,视线落到门口处乖巧蹲着的小乖身上,缓缓道:“我对小乖都有情,况且是人。”
闻人思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一噎。
这时,谢如玉又道:“只不过我这个人比较自私,喜欢在不可控制之前将之扼杀。”
“你”
谢如玉对她笑笑,“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高兴?
闻人思敏表示,她是高兴不起来的。
同为女人,也是最懂女人。
只不过,作为好友,她又不想勉强谢如玉。
太后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谢如玉留在京城也无妨,但是,至多只是太子侧妃,而宝儿,也将会是东宫的庶长子。
将心比心,她能有她的自尊和骄傲,同样的,谢如玉也有她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而且,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其中的痛苦,她最是清楚不过,扪心自问,她真的希望好友步自己的后尘吗?
答案自然是不希望。
既然不希望,那么,她只有送她离开。
荣华富贵固然动人心,但比起自由随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与其一生痛苦,倒不如一时的痛苦。
这般一想,闻人思敏便长舒了一口气。
她握上谢如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明白了,那你日后要保重,回去之后也莫要与我断了联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京城,在明日谢如玉踏出去的那一刻,便已然对她永久的关上了城门,所以,只能她去榕城探望他们母子。
在英国公府待了一会儿,谢如玉便回了新居。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宅院,不禁有些感慨,买下来才不过数日,还没捂热乎,就要挂出去出售了。
怕是要亏一些银子了。
谢如玉有些肉疼。
回到新居后,谢如玉将明日离开一事转达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类似的场景发生过不止一次的缘故,骆寒等人并没有过去之时的激动,反倒很平静。
甚至神情间隐隐有些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
自然是不相信他们能顺利回去榕城。
毕竟啊,狼来了故事,不只是在现代,在古代亦是广为人知。
看着面前一张张长他人志气灭自家人威风的脸孔,不禁气笑了:“我重申一遍啊,明日我们百分之百,绝对绝对能离开!”
见没人反应,谢如玉又道:“如果明天没有离开,我当场叫你们每个人一声爸爸!”
“爸爸?”
这下众人有反应了,只不过,他们关注的重点却在第一次听到的新鲜词语上。
“小姐,爸爸是什么意思?”雁书在旁好奇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