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到时候自然也就见不到人了,至于日后,那就日后再说。
倒是没有想到,这钱良还很有眼力见,主动离开了,对此,姬寒莳很满意。
谢如玉不知姬寒莳在想什么,在说完钱良离开的事后,她的脸色便紧绷了起来,满心满眼的都是想着待会到天牢见高妃一事。
两人各有所思间,天牢到了。
许是姬寒莳早已安排好了,下了车后,两人便由负责的官员带了进去。
天牢之中并没有谢如玉想象中的可怕,除了阴暗些,打扫的很干净,许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缘故,空气中飘散着潮湿气,并没有谢如玉预料中的血腥味。
官员直接带着去了关押高妃的牢房。
相较于以前那个雍容华贵的高妃,此时关在牢中的她褪去了锦衣华服,金钗玉箸,身上穿着特定的粗布囚衣,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与过去大相径庭。
“高氏,太子殿下驾到,还不过来叩见!”官员冲着牢中的高妃吼道。
高妃好似才知有人来了一般,先是缓缓抬头往这边看了眼,在看到谢如玉时,方才有了反应,“是你!”
“好久不见,高妃娘娘。”
天地良心,谢如玉称呼她高飞娘娘,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习惯了而已。
但这样的习惯,听在高妃的耳朵里就是嘲讽。
“本宫沦落到如此境地,你们可满意了?!”
听到这话,谢如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目含讥嘲的望着眼前已经有些疯狂的妇人,摇了摇头,“你错了,你之所以有今日,只能怪你太贪心了!”
为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一开始只是见不得人的小算计,吹枕头风,渐渐的,她的野心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满足于蝇头小利,一次又一次的害人性命。
她走到今天,谁也怪不了,只能怪她自己。
她和姬寒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敢说,如果高妃没有那么贪心,安守本分,即便是背地里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姬寒莳都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即便他日后登基了,他都不会过于为难高妃母子,虽然不敢说他会重用大皇子和二皇子,但至少,他们这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安享富贵。
可惜,他们都太不知满足了,一次一次的在死亡边缘蹦跶,姬寒莳能忍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了。
结果到头来,高妃依旧觉得自己没错。
不过想想也是,要让她悔悟,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都小。
想到此,谢如玉摇了摇头,自己也是够可笑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和她说这些,没意思,没意思啊。
当即,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谢如玉问她:“宁家的血债,是不是你是主谋。”
“你有什么证据吗?”高妃讥嘲的甩了个眼尾给谢如玉。
“是不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儿子反正已经死了,本宫告诉你,这都是报应,姬寒莳占着不属于他的太子之位,如今报应在了他儿子身上,活该!”
高妃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回荡,更显阴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