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十七）许言的故事

    “那你就不和她来往了吗？”赵馨平不忿地说。

    “自然是不可能，只是中间几经波折，她被流放到江南一带，因为她得才学和样貌竟成了当地得头牌。我背着母亲偷偷来江南找她。虽艰难，但彼此心意未改，即使深处烟花之地。我们也算得上是相知相伴了，在俗世之外倒也生出几分浓情蜜意来。”

    “可这样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赵馨平继续追问道。

    “正是如此，我想许她一世安稳，于是便想去求取功名，待求取了功名便来娶她。”

    “所以，你就是为了她想考科举？”本以为有什么大志向，原来也是为了女人。

    “说来惭愧，我本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小家，有妻儿相伴，赡养老娘。”许言面露出几分羞涩来。

    “这也没什么，挺好的。简简单单，干嘛一定要有什么伟大的志向。”赵馨平说道。

    “只是，事情总还是有波折啊，我打算进京赶考。母亲知道了我与白静来往的事很生气。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后来母亲的病越来越重了，她认定是白静克我们家，临终之前要我发下毒誓不再与她来往。我自是不肯，母亲也就这样带着怨恨离开了。”许言抽搐着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欧阳容也来了兴趣。

    “后来她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家的事，便再也不愿见我了。我几次三番去霓裳苑找她，她都不见。最后还留出一副对联来刁难我，我对出了下联，她却要我拿出一定金子才肯让我见，我哪里拿的出啊。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许言失落地喝了口茶。

    “但我没放弃，我告诉自己也告诉她，只要我高中就一定会回来娶她的。”

    “对对联？头牌？霓裳苑？这个操作怎么这么耳熟？”赵馨平突然呢喃道。

    “你的那位白静不会是，霓裳苑的红鸾姑娘吧？”赵馨平叫道。

    “你们认识她？”许言忽然惊喜地说。

    “嗯，也算认识，他呢，做过红鸾姑娘的入幕之宾。”她指了指柳如枫。

    “没有没有，我那是情势所迫，我可是连红鸾姑娘的衣角都没碰到。”柳如枫赶紧解释。

    “这个呢，就是你家白静的老板了。”赵馨平不理会柳如枫继续介绍道。

    “竟是如此，那还烦请，李大哥能让红鸾离开霓裳苑，她赎身的钱，我以后会慢慢还你的。”许言又跪下说。

    “好说，好说，只是”

    “只是她自己不愿离开。”赵馨平没等李林说完就接茬道。“她也算帮过我们，我们本也打算让她离开霓裳苑的，可是那个老鸨说，她在等一个穷书生，可是那穷书生中了举并没有回来娶她，而是在城中做了有钱人家的女婿，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所以她心死了，不愿离开了。那个穷书生原来就是你啊。所以，到底事怎么回事啊？”

    “哎都怪我没用，连个会试都没名次，当时名落孙山一蹶不振，又听说她在江南名声大噪，很多达官贵人用重金求娶她做妾。而自己却像个颓废的废人，便叫同行的考生把消息带回去，告诉她我已经在城中娶亲，让她忘了我，当时想，我们一路波折最终也不得善果，也许这对彼此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许言悔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