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凌七的确是想到了办法。
只是这法子,与墨画她们以为的有些出入。
墨画小跑着去了外间开门,原以为站在门外的会是一身黑衣的凌七,不想竟是身披蟒袍的太子傅云舟!
小丫头震惊了,呆住了,连请安都忘了。
侍书见她半天去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出了何事,不放心的出来瞧瞧,结果也因为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僵在了原地。
这两丫头跟中了猎人圈套的小兔子似的,去一个没一个。
傅云舟似是没有瞧见她们脸上的惊愕之色,径自越过她们走进了房中,轻车熟路的直奔内间。
沈清欢正在逗那只白猫,听到脚步声,只当是侍书她们进来了,一边抬眸一边笑说,“还只当你们”
话音一顿,她的笑意也微微凝滞。
她还保持着刚刚倚在榻边的姿势,柔顺漆黑的发拢至一侧,从颈间倾泻而下。
眼波流转间,温柔似水。
傅云舟看着,眸光不觉变的深邃。
烛花“噗”地爆了一下,惊扰了一室静谧,也让沈清欢从错愕惊讶中瞬间回神。
她赶忙起身下榻,月白色的寝衣包裹着玲珑身段,不着袜履的嫩足就那么踩在了脚踏上。
脚底传来的些微凉意让沈清欢意识到自己眼下赤着足,面上不禁一红。
烛光映照下,娇羞动人。
“参、参见太子殿下。”沈清欢朝傅云舟福了福身,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故作淡定。
傅云舟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这一幕,像极了他们那日园中初见。
他乘着夜色而来,身上犹带着霜气,指尖微凉,令沈清欢不觉瑟缩了一下。
傅云舟后知后觉的收回手,兀自解下了身上带着寒气的斗篷。
侍书和墨画站在外间隔着纱幔瞧着里面的动静,莫名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娇妻在等待晚归的夫君。
不知傅云舟心中是何想法,总之他面色自然,仿佛自己进的不是未婚女子的闺房,而是他自己的寝宫。
面前的姑娘也不是他尚未过门的娇妻,而已然嫁他为妃了一般。
眼锋扫过,傅云舟见沈清欢仍低眉敛目的站在地上,十根脚趾莹白如玉,不安的微微蜷缩起,昭示着她此刻焦灼局促的内心,倒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唬人。
喉间略微一紧,他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音色低沉道,“上去。”
沈清欢一怔。
将手中的斗篷随意丢到窗边的矮榻上,傅云舟回身走到她面前,下颚微扬,“到榻上去。”
“恐有不敬,臣女不敢。”她素日听闻这位太子爷言行无矩,向来不将那些世俗礼教之类的放在眼中,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当中,放眼整个东曜国,他怕是第一人了吧。
傅云舟眯了眯眼,没再说话,却忽然伸手抱起了她。
或者不能说是抱,他只是将两只手掐在了她的腰上,像抱小娃娃似的将她举起放到了榻上,一并扯过锦被盖住了她被寒气侵袭的一双脚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根本没有给沈清欢反应的机会。
待她终于回神顶着一张红成虾米的脸看向他时,那人竟已经坐在旁边悠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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