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虽看似无从选择的跟在了傅云翳身后,可事实上,他却并未一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在察觉到对方所朝的方向略显偏僻之后,她的脚步微微顿住。
“四殿下,再往前人烟稀少,恐有猛兽出没。”沈清欢所言“猛兽”,可傅云翳却知道她指的并非是山中的猛虎财狼,而是意指人言可畏。
此处尚能看到营地,人影绰绰,不必担心会惹起什么流言蜚语,但再往前就不行了。
闻言,傅云翳无声的扯了扯唇角。
倒是聪明!
他倒是也没有为难沈清欢,依言停下了脚步,先是看了沈清欢一眼,随即视线扫过了紧跟在她身后的侍书和墨画。
他未开口,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沈清欢会意,微微侧过脸对她们两人吩咐道,“你们去旁边等我吧。”
“是。”
待到侍书和墨画同他们隔开了些许距离,傅云翳方才幽幽道,“请姑娘来此,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殿下请讲。”
“三皇兄如今能给你的一切,并非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哦?”
“你乃是闺阁女子,不知朝中情形,三皇兄如今虽贵为太子,但这储君之位他究竟能否坐稳还是个未知数。
我若是你,便提前为自己谋算。”
“还望殿下赐教。”
“自古立嗣立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说话之际,傅云翳定定的望着沈清欢,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父皇如今立三皇兄为太子,看似对他极其爱重,但你可曾想过,这般亦会为他招来无尽的祸患。
倘或当真宠爱他和昭容贵妃,又怎么会将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那殿下的意思是”
“他们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将来又如何庇护你呢?
依我看,你应当尽早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才是。”
沈清欢垂眸,未置一词。
傅云翳也不着急,继续慢慢悠悠的说,“你外祖父身前乃是汝南大儒,学生在朝在野者不计其数,若你能帮助大皇兄将他们收为己用,大皇兄自会感念你的恩德。”
“殿下此来,便是为了此事?”
“没错。”
“纵是陛下并非最宠爱太子殿下,可殿下又怎么能确定,他最在意大皇子殿下呢?
若储君之位最终并非归大皇子所有,那臣女岂非作茧自缚?”
大抵是没想到沈清欢会来这么一句,傅云翳微微愣住。
她这话,倒不似寻常女子会说得出口的!
可惜——
到底只是些小聪明罢了。
眸光微动,傅云翳一脸坚定道,“大皇兄乃是嫡长子,无论父皇在意与否,他都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是吗我还以为是四殿下您呢”
闻言,傅云翳的眸光倏然一凝。
原本似月牙般的一双眼微微眯起,眼底寒光闪烁,“你说什么?!”
“臣女不过心下疑惑,有此一问罢了。
臣女不过一介闺阁女子,未曾有大的见识,倘或言语有失还望殿下恕罪。”沈清欢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倒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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