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人,傅云舟的心情这才又恢复了方才的畅快。
他微垂着头站在沈清欢的面前,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心下觉得奇怪,下意识抬眸看向他,可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还未等她开口,眼前便被一道黑影笼罩,唇上随即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
傅云舟吻的又凶又急,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他欺身向前,她被迫后仰,于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压倒在了榻上。
想到花影出去前提醒的话,沈清欢隐隐有退缩之意,却在被傅云舟擒住下颚被迫启唇时不敢再乱动。
他镇压了她所有的动作和念头。
刺啦——
裂帛之声响起,刺激到了沈清欢此刻本就敏感的神经。
感觉到颈间一凉,她下意识挣了挣不知几时被傅云舟扣住的双手,断断续续的说,“别嫁衣”
像是不满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分神,傅云舟皱眉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撕坏了多可惜呀。”她还想好好收起来呢。
等以后他们老了,子孙环膝,她还可以拿出这件嫁衣来回忆他们从前的过往。
这一年的灼灼春色中,他娶她为妻,她嫁他为夫。
可傅云舟想的却同她完全不一样,听她语气暗含惋惜,他抚着她的脸,哑声哄着,“你喜欢,日后为夫再命人做更漂亮的给你。”
闻言,沈清欢不禁失笑,“哪里有人这样的啊!”
“清儿,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该说些什么?”沈清欢微疑。
“什么都不说。”
“嗯?”
“做!”话落,他一把抽出她压在身下的披帛,随手丢在了地上。
金线织就的轻纱缓缓飘落,堆叠在地上的时候仿若一朵盛开的花。
房中烛光微闪,映着榻上两人的身影亲密缠绵。
“唔傅、傅云舟”沈清欢左躲右闪,却还是难逃他的禁锢,“义父他们还在等你你别闹”
她人都已经进门了,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他们的婚事能够这么顺利,其实少不了义父在当中起到的作用,于情于理他都该出去敬他一杯酒,而非此刻这般赖在房中不肯走。
勉强躲开他的吻,沈清欢的脸颊绯红一片,甚至连颈侧都染上了一抹红。
她伸手捧起埋首在她肩窝的那张脸,柔声道,“你先去见见义父他们也让我歇一歇”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其实有点乏了。
见她眉宇间果然透出一丝倦怠,傅云舟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手。
揽着她从榻上起身,傅云舟转身从一旁端过了合卺酒,其中一杯递给了沈清欢,“喝过合卺酒之后,我再出去见他们。”
“嗯。”她接过,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拢了拢微散的衣襟,沈清欢顶着一张大红脸坐在那,手臂轻轻勾住了傅云舟的。
只是这交杯酒才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她便被呛的一阵咳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