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要讲,倘或哪里说的不妥,还望您恕罪。”
“但说无妨。”
“嗯方才奴婢去找墨画
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奴婢以为她病了,要找段离给她瞧瞧她还不肯。
奴婢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似是在哭。”
花影说的比较委婉。
她顾忌着沈清欢和墨画之间的关系,担心被她们误以为自己要搬弄是非,是以措辞十分谨慎,原本不打算说的,可回想起之前就和蝶影感觉不对劲儿,想着未免一时心念有差耽误了大事还是说了比较好。
沈清欢是聪明人,听花影这么一说当即就明白了。
墨画怎么了?
难道出宫去见她兄长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样想着,她也不瞎耽误工夫,起身便朝殿外走去。
去到墨画房间的时候,果然见她如花影所言那般,紧紧裹着被脸朝里躺在榻上,走近一瞧,竟发现她的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
沈清欢心下愈发觉得疑惑,“墨画,你怎么了?”
忽然听到沈清欢的声音,墨画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赶忙起身下榻施礼。
也不知是起的太过突然还是双腿发软的缘故,她竟“扑通”一下跌到在脚踏上,顺势便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了。
“太、太子妃奴婢、奴婢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您,还请太子妃离了这处”
沈清欢没走,反而缓缓俯**子欲扶起她。
但墨画执拗的不肯起来,在沈清欢的手碰到她时还仿佛触电般的往后躲了一下,看得沈清欢蹙眉。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你既是身子不适,花影说让段离给你瞧瞧,你为何不依呢?”
“奴婢皮糙肉厚的,无须那般金贵,略歇一歇就好了。”
“那你哭什么?”
闻言,墨画猛然惊觉,慌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儿,口中胡乱解释道,“奴婢就是太开心了,终于与兄长见面,奴婢这是喜极而泣、是喜极而泣。”
沈清欢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们主仆二人相识相伴多年,她若是连墨画如此拙劣的谎言都看不出来就太说不过去了。
但这丫头待她向来一片赤诚,她或许并不如侍书那般细心聪慧,但却绝对忠心,从不曾有骗她的时候,那今日是为何?
心知墨画不肯说,沈清欢也就没再逼问她。
她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那你好生歇着吧,我让人给你备些姜汤之类的,喝完会好些。”
说完,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小姐!”墨画猛地抬眸,竟又忘了侍书之前的纠正,不过她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径自走到桌边为沈清欢斟了一杯茶,斟茶的手都在不停的抖。
她背对着沈清欢站在桌边,挡住了她的视线。
回过身来,她顶着哭花的一张小脸将茶杯奉到了她面前,“天气清寒,小姐喝了这杯热茶暖暖身子再回吧。”
沈清欢垂眸,但见茶盏浮花,清澈见底。
她接过,缓缓送至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