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他的错。
他进宫之日我们并未见面,他也不知道我病了呀。
何况他是北冰人,在晋安城中行动多少受限,不如我和殿下来往更为方便。”
“嗯,大姐姐说的对。”
北溟渊在外面听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这丫头之前可不是嚷嚷着要跟自己一起进宫,他是好生跟她讲才让她相信如今局势大变,他们须得比从前更小心。
他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这才让这位小祖宗稍稍安分了些。
结果今日沈清欢来了只说了一句话那臭丫头就被轻易说服了,这不是摆明了没把他当回事儿嘛!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非得进去好好打她一顿不可。
可随即想想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丫头娇气的很,素日他同她说话声音大些她都像是要被吓哭似的,怕是他刚把手抬起来,还没等落下去呢她就能先哭晕过去。
那骂两句?
北溟渊想想也不行。
小姑娘近来被他惯得脾气大的很,稍有点不顺心连饭都不吃了。
他好不容易将她养的长了点肉,万一一生气又不吃饭再瘦回去怎么办,不行不行!
这边北溟渊兀自为了沈无忧的事情发愁,傅云舟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心事重重的去了大雄宝殿,惠岸大师站在门口望着他笑,和蔼的像是一尊弥勒佛,“施主,别来无恙。”
“惠岸大师。”傅云舟微微颔首。
“施主前来,想是有事。”
“正是。”
墨眸微垂,傅云舟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之前大师曾一语道出晚辈有心魔,确然如此,今日前来,是想问大师,不知这心魔可有法子消除?”
“方法施主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找到了?!”
“嗯。”惠岸大师微笑着点头。
“您是说”傅云舟脑筋转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欢儿?”
惠岸大师但笑不语。
但傅云舟还是不懂。
若说欢儿就是治疗他心魔的“药”,那他原该好了才是,何故如今愈演愈烈?
之前他也曾以为,拥有欢儿他的情况便会有所好转,但事实并不是,那他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行?
“惠岸大师,请恕晚辈愚钝。
我与欢儿已经结为夫妻,那这心魔原该消除了才是。”
“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施主自会明白。”惠岸大师并不肯明言,说着那些玄乎乎的话,听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话落,他双手合十朝傅云舟微微颔首,随即便直接离开了。
傅云舟沉眸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思。
难道
仅仅这样拥有欢儿,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不满足的吗?
他能感觉到欢儿待自己的心意,他是感动的、也是满足的,可为何心魔就是不肯离开呢?
忽然!
心底仿佛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挑衅般的对他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清儿,不愿她左右为难,那你为何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