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也说出这些高员的罪证。
如此一来,狗咬狗,一嘴毛。
最终获胜的就是秦朗,秦朗不仅可以拿下他们三个派系,就连坤省政事堂的其他高员也被干掉了。
可虽然知道秦朗玩的是阳谋,但是他无法拒绝,也无法不说。
毕竟他也有怒气,尤其是这么多墙倒众人推的家伙,他也想报复回去。
秦朗就是算计他这一点,所以才把执法记录仪给他看。
秦朗知道,他一定会说出来的,说这些高员的罪证。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罪证,但我想知道一件事!”于臣看向秦朗,目光十分复杂的问道。
秦朗点头一笑:“你有话就问。”
“你打算把坤省政事堂,一网打尽吗?”于臣眯着眼睛,望着秦朗。
他需要这个答案,如此才能斟酌一二,到底该怎么做。
秦朗也是一怔,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于臣这么提醒之后,才意识到如果于臣也攀咬的话,只怕坤省政事堂…
这样的话,对于坤省而言,势必要塌。
可这和秦朗无关,秦朗只是调查组的组长,负责调查的就是高架桥的案件,在这样的案件之中,又牵扯了其他案子,秦朗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只要有问题,就抓!”
秦朗回答于臣,这个问题。
于臣目光有些恍惚,仿佛在秦朗的身上,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般吧?
于臣自嘲一笑,事到如今自己哪里还有资格和秦朗相提并论,十年前的他早就死了,死在了第一次贪腐,死在了第一次渎职,死在了第一次拿钱平事。
死在了第一次去会所找嫩模。
死在了…
如今的他,是坤省政事堂大高员。
“坤省宣传大臣,他的罪证是…”
于臣没有抵抗,老老实实的把其他高员的罪证说出来。
这一刻他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这些落井下石的高员,也是为了十年前的自己。
最终,他想唤醒十年前的自己。
哪怕十年前的自己,已经尸骨腐烂。
他还是想在死之前,留下一点美好。
于臣自知必死无疑,以他这些罪证,别说是死一次,就算是死三次都不过分。
他嘴里面的坤省政事堂高员,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多少都有问题。
秦朗手指敲打着桌子,对于于臣说出来的这些罪证,也需要逐一的甄别遴选,看一看有哪些是查无实证,那些事铁板钉钉的罪证。
“我表舅也有问题?”
纪岚脸色有些难看和愤怒,但这一份愤怒并非是因为于臣,而是因为表舅的问题。
她没想到,自己那个表舅,竟然也有这么大的问题。
他可是纪律大臣啊,身为纪律大臣,还知法犯法?
“呵呵,不然你觉得坤省的风气,为何这么腐化?”于臣痴笑一声,觉得纪岚的问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的确搞了一言堂,的确在坤省做了很多坏事。
可当年他刚来坤省的时候,坤省的风气就不好,那个时候总不能怪罪他吧?
所以说纪律大臣的问题最大,一个本身就深陷泥潭里面的纪律大臣,又怎么可能调查其他人?
纪岚沉默了下去,也没有继续说话。
但她觉得丢脸,脸有些灼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为调查组的组员之一,自己的表舅有问题,还被组长当面发现。
真的是一言难尽。
秦朗看到了纪岚的神色变化,安慰了她两句。
“秦王爷,史凯这个人小毛病太多,大问题很少。”
于臣忽然抬头看向秦朗,如是说道。
秦朗没言语,而是挥了挥手。
于尧示意于臣跟他离开。
两人走到门口,秦朗忽然抬起头,问道:“于尧,你和于臣是什么关系?”
于臣目光一怔,于尧却是浑身一颤,转过身来面色惊惧的望着秦朗。
秦朗凝望着两人许久,忽然笑了。
“于臣,你觉得你这个弟弟如何?”
秦朗指着于尧,问于臣。
于臣目光一凝,心里却是骇然之极。
秦朗见他这样表情,不屑一笑:“别把金阙组织的情报人员,当成是摆设。”
“你们的关系,我也早就知道。”
“但于尧为人还很正直,没有因为你是他亲哥,就出卖我们调查组!”
“于臣,我答应你,等你离开坤省之后,于尧调来坤省政事堂。”秦朗目光紧紧的盯着于臣,等他回答。
于臣斟酌片刻,默默朝着秦朗鞠了一躬。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