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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结束,属于景意岚的时代似乎也彻底落幕了。
黎俏垂眸靠着椅背,神色略显怅惋。
原来,景意岚的炒股技术是和威斯汀学的。
萧弘道没说错,景意岚和威斯汀不可能见过面。
因为景意岚来英帝留学的那年,威斯汀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景意岚来英帝前就和威斯汀相熟。
黎俏查过威斯汀在信息库的资料,内容干净,甚至连生平履历都少得可怜。
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重新改写过。
黎俏目光黑沉,又把音频拉到两分半钟的地方,再次听完景意岚的话,她转眸,声音微凉,“威斯汀和萧弘道情同手足却不知道他的身份,那”
商郁喉结滚了滚,薄唇扬起凛冽的弧度,“隐藏身份,有意接近。”
黎俏闭了闭眼,无声点头。
如果萧弘道为了铲除柴尔曼家族剩余的成员,不惜假借交友的名义接近威斯汀,确实令人防不胜防。
可想而知,威斯汀的言行举止,都在萧弘道的面前无所遁形。
而他很可能也表露过自己掌握了柴尔曼家族被夺走的相关证据。
如此,萧弘道更不可能会留下他。
半小时后,黎俏推开窗来到阳台眺望远方。
凛冽刺骨的寒风徐徐吹过面颊,也吹散了她心头的躁意。
纵观当年是非,景意岚完全可以置之度外。
可她还是为了威斯汀,选择对抗萧弘道。
黎俏不是她,前人对错,她也没立场评判。
但萧弘道有句话说的没错,景意岚的确在和一个国家作对。
贵族荣誉高于一切,皇室荣誉更甚。
即便将手里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皇室也未必会承认柴尔曼名不副实。
因为宁愿将错就错,他们也不会允许皇家的权威和声誉遭人诟病和质疑。
或许唯有让柴尔曼和皇室决裂,内部分崩离析后,才能让一切出现转机。
黎俏仰头望着浓稠的黑夜,她替景意岚不值,也替慕家惋惜。
稍顷,身后的阳台门被打开,商郁面色不愉地走来,“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怕冷?”
男人半干的短发垂在额前,睡袍微敞,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黎俏回眸笑笑,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揽着肩膀强行带回了卧室。
商郁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薄唇抿起,“又在胡思乱想?”
黎俏挑眉,摇了下头,“不是,苏老四要举办婚礼了,我在想送他什么礼物。”
男人深眸泛起一丝无奈,探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明天再想。”
话落,商郁拽着她的手腕,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黎俏眼皮一跳,连忙唤住他,“干嘛去?”
男人站定,侧目睨着她狐疑的眼神,薄唇酿出笑意,“去洗个澡,免得着凉。”
“哦”黎俏没多想,可能是储存片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她总是不自觉地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