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少衍这个朋友,贺擎还是很在意的。
他又和站在门口和流云闲聊了几句,随即道别上了车。
待贺擎的车调头时,流云才发现后面的卡宴车里居然是贺琛。
他疾步走上前,看到贺琛那张俊脸,笑呵呵地问道:“琛哥,来了怎么不进去?”
贺擎看到了这一幕,却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坐在车厢嗤了一声,滚了滚喉结,便对着司机吩咐道:“去查查,贺琛最近在帕玛都在做什么。”
“好的,大少爷。”
两个小时后,黎俏在主卧睡觉。
商郁神清气爽地坐在后院湖边抽烟,贺琛则翘着二郎腿,望着湖边不知在想什么。
远处,莫觉蹲在草丛边无聊地直叹气,“流云,我们什么时候回南洋啊?”
她都开学好久了,但黎俏一直没让人送她回去。
流云低眸看着脚边的一小团,“夫人没说,不过应该快了。”
他们得到消息,这几日英帝那边就会公布柴尔曼家族的调查结果和相关罪证,到时帕玛酋长院会同时发布公告。
慕家悬案多年未破,夫人让莫觉留在帕玛,就是要还整个慕家一个公道。
莫觉闻声便噘了噘嘴,“好吧,那我再等等”
流云看着她那张磁性难辨的巴掌脸,无比直男地问了一句,“莫小姐,今天学校安排的网课您听完了?”
莫觉仰头,一脸的生无可恋,“明天再听。”
“恐怕不行。”流云后退一步,朝着古堡别墅摊手,“黎二少交代过我,您每天的作业记录要发给他,莫小姐,回去吧。”
莫觉抓了抓头顶的小毡帽,抱着头嘀咕,“好烦啊,到底是谁发明的作业。”
这边,莫觉被强行带回客房写作业,而主卧的黎俏也被电话吵醒了。
她面颊红润,眉眼间藏着一丝朦胧的娇媚。
枕下的手机不断发出嗡鸣声,她抬起手臂搭在额前,摸出手机眯着眼接了起来,“说。”
率先入耳的是一阵‘吨吨吨’的声音。
白炎灌了大半瓶啤酒,又打了个酒嗝,嗓音含糊地问道:“听说你们出院了?”
“嗯。”黎俏抹了把脸,动作缓慢地靠着床头,“有事?”
白炎定了顶腮帮,没好气地说道:“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黎俏回以沉默。
仔细想想,为了陪商郁治病,她确实忽略了很多人。
不管是白炎还是席萝,亦或是当初被她调动到缅国的那些人,因为商郁的缘故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想归想,黎俏也没产生太多的自责心理。
她总归会用其他方式来表达感谢。
但商郁只有一个。
这时,白炎半天没听到黎俏的回答,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
他轻咳一声,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没事肯定不会打扰你,英帝那边传来消息,当地时间五号上午八点,会公布柴尔曼的犯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