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晚,你好好考虑考虑!”
人前装病装恹,人后习武练剑?
云潺垂眸,看了眼被血染红的掌心脉络。
元杳的话,他何曾没想过?
只是,常年被毒药侵袭的身体,太弱了,每一次灌药时,他都无从反抗
眸子只黯淡了一瞬,片刻后,云潺抬头,眼神清澈坚定:“元杳,默写。”
该来的,逃都逃不掉。
元杳垂头丧气,重新回到她的书案边,铺纸研墨
中途,巡查的护卫来过一次。
元杳托他给带了个话,继续埋头默写她的蒹葭。
忍着饿,活活多待了近两个小时,元杳才把两篇诗写完。
云潺掩着唇,检查一遍后,对她道:“有几个错别字。”
“啊”
元杳顿时像极了被霜打的茄子。
白白浪费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没过。
好气呀!
看外面天色,太阳都要落了
元杳气鼓鼓地瞪着云潺:“我不写了!”
她真是太讨厌写繁体字了!
云潺抬头看了眼外面,又低头看了宣纸上的诗。
字迹稚嫩,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罢了,你走吧。”云潺把宣纸收好,压在自己书案的砚台下。
“我过了吗?”元杳眼睛一亮。
云潺不置可否,站起身:“走吧,回家。”
终于可以走了!
元杳伸了个懒腰,主动去扶了云潺:“快走快走,我都快饿死啦!”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躺在千华宫的软椅上,美美地吃喝玩乐了!
两人出了国学院,夕阳正好。
两辆马车,规矩地停在国学院大门外的广场上。
元杳没走几步,她的马车帘子动了一下,汤圆圆滚滚的小身子顿时跳下马车,朝她跑来。
“汤圆!”元杳弯腰,张开双手。
汤圆狂奔着钻进她双臂,团团打转儿,还用脑袋使劲儿拱她:“嗷”
小声音还挺委屈。
它似乎在质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元杳被拱得痒痒的,学着汤圆的样子,龇牙,哈了一口气,把脑袋上的一对丸子对着虎崽儿:“小汤圆,只有你会拱人吗?我也会!哈嘶”
她龇着牙,用脑袋去顶汤圆的小肚皮。
“嗷嗷”汤圆兴奋得小奶声都咋呼了。
一人一虎,在夕阳里追逐打闹,影子拉了很长。
阿七走至云潺旁边:“殿下,别看了,回吧。”
云潺收回目光,夕阳下的眸子,透着一丝血色:“阿七,交给你一件事,务必替我办好。”
一连两天,云潺都没去上课。
这天早上,元杳去上课,远远的,就见国学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一个小太监哭着对夫子道:“我家云潺小殿下病了,病得很严重”
云潺病了?
元杳有些担心,整整一天都没上好课。
下午,一放学,元杳就迫不及待地回宫,让丹青带了些吃的,急匆匆出门。
还未到门口,九千岁就拦住她:“这是要去哪儿?”
元杳有些心虚,但还是乖乖道:“爹爹,听说云潺病得厉害,我想去看看他。”
去看云潺?
九千岁背对着千华宫大门,抬手。
顿时,高大沉重的宫门,紧紧被闭上,落了锁。
元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