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适,这礼,本座便改日来送好了。”
送礼?
寝殿内,太后的眼皮子颤了颤。
她招手,叫来一人。
很快,寝殿内走出一宫女:“皇上,千岁,太后有请。”
几人一起踏入殿中。
当看到小太监手里拖着的尸体时,嬷嬷大惊:“这……这是……”
檀心!
檀心死了?
望着檀心的尸体,嬷嬷脸色惨白,几乎要晕过去。
李德山轻扬了一下拂尘,浅笑着提醒:“嬷嬷,你可别惊了太后她老人家。”
嬷嬷捂着嘴巴,站在屋檐下,久久没回过神来。
九千岁抱了元杳,走在前面。
太后寝宫内,燃着安神香,安神香中,不知还添加了什么,味道浓郁。
一进殿内,元杳鼻子就有些不适。
她抬起小手,揉了揉鼻尖。
想打喷嚏……
皇帝见状,还未等九千岁开口,就对李德山道:“去,把熏香灭了,开了门窗吹吹。”
李德山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把太后寝殿的熏香一一灭掉,又开窗通风……
后面的宫女,欲言又止后,低低道:“太后头疼,燃着这香,才能缓解。”
皇帝阴郁道:“少燃一刻钟,会要她的命么?”
宫女惊得连忙跪下:“皇上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太后换了身华丽常服,上了些许淡妆,坐在贵妃榻上:“多年未见,你容貌依旧,哀家却已经老了。”
她的话,是对九千岁说的。
九千岁抱了元杳,坐在椅子上,冷淡道:“本座不过三十又二,容貌依旧,不是正常么?”
三十二?
太后端坐着,红唇微抿:“可是,三十二的你,和二十二的你,却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戾气缠身。”
九千岁勾唇,眸色冰凉:“本座是还年轻,太后就不一样了。
太后,你老了。”
老?
乍一听到这个词,太后怔了一下,而后,她才紧抿薄唇:“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元渊,若不是因为你,哀家能沦落到这地步么?”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却被逼着去佛台山清修……
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全因皇权而死!
皇宫之大,却连小小一方天地都不肯匀给他们!
想起惨死的爱人和孩子,太后眼眶都红了。
九千岁冷眼瞧着太后:“当年,本座不是没给过你选择!
本座曾允你,你若放弃权势,诈死出宫,和你的姘头永远离开大齐,本座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是你的贪心,害死了他和你自己的孩子!
你杀皇帝,想自己掌权时,就该想到,他们必死无疑!
你以为,若不是你还有用,本座能放你活到今日?”
听到九千岁的话,元杳惊讶不已。
当初……太后还想杀掉皇帝,自己掌权?
她不由地看向了皇帝。
皇帝面色阴郁,抿唇不语。
但是,元杳从皇帝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没想到,太后和皇帝,也有那么一出呢?
这太后,心狠有余,但,能力却不足……
这时,九千岁冷冷道:“其余人等,一律退下,本座给太后准备的贺礼,让人瞧见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