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你赶紧去把这个胃镜给做了,确定是不是真的没事儿,行吗?”
魏牧之没说话,而是径自站了起来,而后才道:“等何洛川出来了,我就去做胃镜。”
一听这话,谢蕴这一口老气儿差点儿没提上来,“是何洛川的命重要,还是你自个儿的命重要?你去做你的检查,这儿有我看着,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行不大爷?”
“是我的错。”
谢蕴听得一愣,“什么你的错?”
“我没劝住他,才让他走上了这条路,如果我能早点儿发现,或许就不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了。”
如果他能早点儿察觉到,早在他和萧铮去酒店找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何洛川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虽然何洛川的确是做错了事,但他所做的事情还不至于让他赔上这条命。
谢蕴叹了口气,“他自己作的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想这么多,先去做检查”
话没说完,魏牧之只是缓慢地摇了下头,走出去,守在手术室的门口。
做了这么多年j察,无数次曾面临着无奈,这样的情况对于魏牧之来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
但何洛川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却让魏牧之想起了魏希出事的时候。
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蕴,我真的没事,检查我会去做,但是现在,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要不是看魏牧之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谢蕴哪儿敢唠叨这么多话呀。
不过既然魏牧之答应了做检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行行行,待会儿再去做检查,先坐一会儿吧?”
魏牧之看了眼长椅,没多说什么,跟着坐了下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不到,手术室的灯了灭了。
魏牧之在第一时间冲上去,“医生,他”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子弹正中脑门,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但病人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没了生命迹象,请节哀。”
果然还是救不了吗
而在医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护士推着一个推床走了出来。
在推床上,躺着人脸色苍白,已没了任何的气息。
这个人,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曾和他在说话。
可是眼下,却与他阴阳两隔。
生命何其脆弱,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两位是死者的亲属吗?我们这边需要亲属签字。”
谢蕴赶忙说道:“我们不是他的亲属,我马上就联系他的家人,麻烦稍等一会儿。”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他们虽然查到了何洛川的头上,但至始至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只是想把何洛川带过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再走法律的程序,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但何洛川却选择了这样一条再也没法回头的路,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我去和他的家属联系。”
说话的,是魏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