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阿奶喝点儿水!”车里的红泥炉上坐着茶壶,赵香柚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偷摸往里滴了一滴灵泉水。
“哎哟乖乖,可别烫着!”老太太忙接过茶杯,一个不注意孙女儿就给她倒水喝,老太太的心哟,甜蜜得咧……
普普通通的茶水入口竟十分甘甜,水淌进喉咙的时候原本撕拉疼并且带冒烟儿的喉咙瞬间就舒服了。
要说这水是她的乖乖倒的,果然是不同凡响。
跟王母娘娘喝的仙茶也没啥区别了!
下午考摸脉,赵香柚到场一瞧,场上给搭了十个医帐,用布围着的,布帘儿上写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字儿。
考场跟评委席中间用屏风隔开了,高台上坐着的总裁判也换了人。
不是上午的医官。
赵香柚排队进场的时候就听左右嘀咕,说是府衙那头换了医官,上午那个医官回去就被知府大人给撸了职务。
他们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看一眼赵香柚,还有啥不明白的啊?
上午就是因为这个丫头的事儿,那医官才丢了官职。
要说丢官也太严重了,当时全云州府的杏林同行都在流传小丫头跟她师父的办的丑事儿,医官不想让她比赛多正常啊。
害人精!
没有人承认他们对赵香柚的敌意是来自于嫉妒,他们十几岁的人比不过一个四岁多的女娃,这脸儿没地儿搁。
所以就把对她的不喜归结于这个小孩子不懂事儿,医官质疑她,她拿出证据就完事儿了,非要把事儿弄那么大。
明明病人已经被她师父给治好了,她不早点让人将病人推出来。
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机。
长大了还得了?
赵香柚一点儿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有多么的不善,她淡定地抽签,然后进了相应的医棚里。
坐进去之后大约等了两盏茶的工夫,门帘便被掀开了,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妇人看见里头坐着一个小娃娃,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连忙退了出去。
外头守着的人摆摆手说:“进去吧,里头就是个小娃娃。”
妇人道:“这不是比赛么?咋小娃娃也混进来玩儿!”
“废话那么多,收了钱就闭嘴,赶紧进去给人把脉就完了!”
妇人这才重新进了帐子,赵香柚笑眯眯地请她坐下,然后让她把手放在脉枕上。
“不许开口说话,不然没有工钱拿!”妇人正想要开口八卦的时候,外头就传来警告的声音。
妇人撇了撇嘴,轻轻地哼了一声。
“好啦,下一位!”赵香柚没话多长时间,就完事儿了。
第二轮的比赛,除了看脉象,还要看时间。
妇人从屋里出去就跟外头的人吐槽:“小丫头就是闹着玩儿的,才把手搭去就喊我出来!”
“我说你们这个比赛是给小姑娘搭台子过家家玩儿的吧!”
她的话一出,就迎来围观群众的哄笑。
在其他医帐里的学徒们听了之后就纷纷在心里道,看吧,他们就说小丫头不足为惧,之前考第一名是死记硬背,现在轮到动真格的了就原形毕露了。
小丫头就该在家学绣花,学下厨,医术是她能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