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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包袱?”陈氏装傻:“你的包袱放哪儿的我咋知道?”
大郎深吸一口气:“娘,我的柜子是锁着的,钥匙我就戴在脖子上,前些天你总是半夜来我屋里……你是不是偷偷配了钥匙?”
那个房间的门栓是坏的,大郎倒是想修,一个是没有工具,二个是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根本就没有时间。
但他想着柜子上了锁,钥匙就在他的脖子上没谁能拿走,故而就没管。
本来他也没打算在平南县呆多久。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偷了你的东西?赵子恒我是你娘!你要搞搞清楚!”陈氏被大郎质问了,顿时就炸毛了。
杨氏从床上起来,她去拉陈氏:“母子两个好好说话,别伤了和气。”
“大郎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娘可没动你的东西!”
“会不会是三丫?不然你找三丫问问,这丫头最坏了,若不是她瞎说八道,我们家也不会被赶出村子,你娘也不会被赶出赵家。”
“还有你弟弟,你弟弟也不会流了!”
说着,杨氏就抬手抹泪:“大郎啊,你娘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这么说你娘。”
“到底是谁没良心?”大郎也生气了。
“我偷偷跑来看你们,每天没日没夜地干活儿养你们,你们反过来说我没良心?”
“我才十三岁!”
“码头上扛包的就我最小!”
“是,像我这么大的小子多的是出来干活儿挣钱的,可那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我阿奶是地主!我在家不用干活儿,只用跟着先生学本事,每天就能吃好喝好穿好!”
“在我家,是我阿奶挣钱养一家子人,在这里,是我这个小孩子挣钱养你们!”
大郎可是洪先生教出来的学生,能是窝囊废?
不能够啊!
他是很善良,但是你要利用他的善良来算计他,能得逞一时,却不能得逞一世!
被大郎这么一通挤兑,杨氏跟陈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陈氏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哟我的老太爷呀,我不活了,我儿子嫌弃我是累赘……”
她哭声很大,很快就将左邻右舍给引了来,不过他们家的院门儿拴着的,没人能进来瞧热闹,而杨氏也没那个脸去把院儿门打开。
在赵家的时候,每次陈氏胡搅蛮缠的时候儿子都会妥协,她觉得现在也一样。
可惜她也知道那是在赵家的时候,那时候不缺吃穿,陈氏抢大郎跟三丫的东西也是明目张胆的抢。
关键是,那些个银钱并不是大郎出卖苦力得的,多是来自于长辈的赏赐。
他没付出过辛苦的努力就不是特别在意那些钱,可柜子里的钱不一样,有妹妹给他的应急用的银子,也有他辛辛苦苦扛包挣钱买来的银珠花。
面对陈氏的哭闹,大郎失望至极,他扒拉开杨氏,又把陈氏推出房间,反手就关了房门。
将房门拴上之后大郎就在屋里一顿翻找,他只找到了一个荷包,是柚儿用来装银子的荷包。
大郎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把门打开,一直在外头疯狂敲门的陈氏就跌进了房间,摔了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