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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呢……
弄死他们三个,那叫为民除害!
晓得不?”
大郎:……
“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赵铭粮吊起了书袋子,摇头晃脑有那么点儿味儿。
“啥意思啊爹?”大郎懵圈儿,赵铭田跟赵老太太也蒙圈儿,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赵铭粮。
“让你多念书你不听,这么简单一句话你都弄不明白,你脑袋里装的是粑粑?”赵铭粮探起上半身一巴掌拍在大郎的后脑勺上。
“我看你脑袋里装的才是粑粑!有话不好好说吊啥书袋子,跟谁显摆呢?”他前脚动手,后脚老太太的鞋拔子就招呼了过去,疼得赵铭粮蹭地跳了起来,捂着脑袋惨叫。
动作跟表情极其浮夸。
“哎哟我错了娘!您别打我,就是惩恶既是扬善的意思,说大郎干的是好事儿!”
“娘您别打了!”
“那啥,娘我还有很多篇字儿没写,我去写字儿了!”赵铭粮被赵老太太追着打了出去,惨叫的声音飘得满院子都是。
他就不明白了,闯祸的明明是他儿子,为啥老娘总是薅着他打?
(赵老太太:隔代亲了解下!)
“行了,天都黑透了,都滚去歇着!”揍完儿子的老太太身心舒畅,回来就赶人。
大郎摸了一把眼泪,跟老太太跪下磕头:“阿奶,我错了。我以后再不犯傻了!”
老老太太十分嫌弃地搓了搓眼睛:“赶紧起来,想跪给你爷爷的牌位跪去,你是老赵家的嫡长孙,颠儿颠儿地跑去让老陈家糟践算是咋回事儿?”
“滚去祠堂跪一晚上!”
“好好想想你是谁家子孙!”
“是,阿奶!”大郎老老实实地滚去跪祠堂,出门的时候赵铭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了!”
“你阿奶说得有道理,你爹也说得有道理,你好好品砸品砸。”
“嗯!”大郎虚心受教,赵铭田将他一路送到祠堂门口,分别的时候还道:“你走这些天把你阿奶担心坏了,她每天都惦记你。”
(实事是老太太每天都会骂两句大郎是糟心玩意儿,骂家里的男娃子们都是赔钱货,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大郎老老实实地跪在祠堂悔过,没点灯,想点也没招,祠堂里的油灯是干的。
在漆黑的环境里感官会被放大,外头风吹树叶的声音大郎就觉得很像是祖宗们在训斥他,骂他蠢。
这让大郎愈发地羞愧。
偏生这个时候他的精神放松了不少,饥饿感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肚子‘咕噜噜’地叫唤个不停。
大郎这才想起来,除了早上那些个有料的点心,他这一整天都没吃饭。
好饿!
又羞愧,又委屈,又饿!
大郎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而就在这时,祠堂外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大郎的肉皮子一紧,不会是祖宗们被他给气得从坟头飘回来了吧?
咋整?
他好怕!
呜呜呜,阿奶,你的乖孙大郎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