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秦少安给老赵家的人从老到小都赢了两个花灯,然后还帮他们旁边看热闹的人,人手赢了一盏花灯。
这家店铺成了整条街第一个被人把花灯赢完了的店!
小二都快哭了。
花灯都没了,谁还会在他家店门口停留驻足啊!
他十分怨念地看着秦少安,秦少安一个眼神儿都没赏给他,带着赵香柚等人就继续逛了起来。
(崽儿心里:呵呵,小哥哥!)
赵香柚觉得那个小二哥哥有点惨,崽儿也不知道抽了啥疯,就可着一只羊薅毛,直接就把羊给薅秃噜皮了。
接下来的花灯摊子上,也就赵香柚看上的花灯他才会出手,别人看上的他再不添言搭语。
这就让摩拳擦掌的赵家崽子们有点失望,不过他们的失望也是暂时的,毕竟狼崽子不帮忙,妹妹要帮忙不是。
而且自己个儿猜更有乐趣。
在妹妹的提示下把灯谜猜对了,那成就感杠杠的!
一条街扫荡完了,赵家所有人的手里都拿满了花灯。
大郎跟几个兄弟商量,他们找了个地方牵了一根儿绳儿,把花灯都挂了上去。
二丫手里也有不少花灯,她也留了一盏最喜欢的,把其他的花灯也让弟弟给挂了上去。
四丫跟赵香柚也照做,老太太、赵老二以及老三两口子则是将手里的花灯全给了大郎他们。
然后。
大郎几个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快来看呀,好看的花灯呀,便宜卖了……”
这番折腾下来,竟然有一千多文快两千文的入账,几个孩子高兴极了,要按照家里的规矩给老太太上交一部分,剩下的打算几个人分。
老太太难得大方,大手一挥:“行了行了,这个钱就不用给我了,你们自己个儿分了吧!”
孩子们闻言就欢呼起来,把铜板儿平分了,赵铭粮想参一脚,但是被老太太一巴掌拍散了联想。
赵铭粮看着开心分钱的孩子们心里嘤嘤嘤。
宝宝心里苦。
宝宝不开森。
大家兜里有了钱,就往卖小吃的街上走,大郎拍了拍自己个儿的荷包,对赵香柚跟赵老太太道:“柚儿,阿奶,一会儿想吃啥就说,我请客!”
“我也可以请客!”
“我也要请!”
男孩子们争先恐后地道,惹得赵香柚‘咯咯’直笑。
老太太也被他们给逗乐了,笑骂了一句:“兜里有洞的玩意儿,有点儿钱就咋呼!”
老赵家的人都能吃,或许是胃又被灵泉水开发过的缘故,从老到小,从男到女愣是没有一个胃口小的。
小吃街上豆花啊、担担面啊、糖油果子啊、糖画啊、馄饨啊、春卷啊……他们真是从街这头吃到街那头。
到最后每一个人都撑得肚滚溜圆。
大有跟大高还不忘买些好带的吃食拿着,要回去给他们的娘。
“大有大高你们去接你们娘!”回去的时候,老太太吩咐大有跟大高,并把骡车让给了他们。
一家子人都吃撑了,溜达回家好消食儿!
回到家赵香柚就去把兔子灯挂在秦少安院子里的走廊下,她选的靠窗的位置,从屋里一抬头就能瞧见。
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不时抬眼看看窗外。
柔柔的灯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小姑娘瞅着那光都能憨憨地笑一会儿。
“傻!”秦少安揉了揉她的头,“赶紧睡觉!”
赵香柚兴奋着呢,她哪里能睡得着。
“不要!”
“我们说说话吧少安哥哥。”
“烦人!”秦少安嘟囔,但他还是睁着眼睛,给拱进他怀里的小丫头掖被子。
“少安哥哥,你是打算去府学念书,还是就在县学念书呀?”赵香柚问,对于她来说,就是狼毛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没有狼毛的日子她过不了呀!
这就叫啥?
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天天躺在狼毛窝里呼呼大睡的感觉不要太爽,比躺在金山银山里睡觉还带劲儿!
“县学!”秦少安道,村里要修书院,这个书院要用他父亲的名字命名,所以他要留下来盯着。
正好这几年沉淀一下,缓一缓再去考举人。
“那少安哥哥不要住学里喔!”赵香柚道,狼毛住学里她咋整啊?
坚决不可以!
“不住学里我住哪儿?”秦少安问,小蠢货太粘人啦,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呀?
“当然是住在家里呀,家里的饭菜好吃,而且住得也舒服,不像学里,需要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什么汗臭脚臭……噫……想想都好恶心呀!”
“我不怕!”
“再臭能有臭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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