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请那丫头!”
秦玉良想得明明白白的,先前发火是以为赵香柚狮子大开口他请不起,若是有法子让周氏那贱妇给钱,那他就乐意。
反正如今侯府的钱没有一个子儿是在他手里的。
“是,侯爷!”下人得了吩咐就退出去了。
这头秦玉颂得了消息去找周氏,周氏早就从佛堂里出来了,这个时候她斜躺在罗汉床上,吃着剔出了子儿的冰镇西瓜,听身边的侍女给她念话本子,不时笑一笑。
哎哟,这日子过得可是舒坦极了。
“夫人,世子爷过来了!”侍女打帘子让秦玉颂进屋,周氏坐直了身子,让秦玉颂吃西瓜。
秦玉颂摆了摆手将屋里的下人们都打发出去,然后跟周氏道:“老东西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派人去请赵香柚来给他治病,赵香柚可跟秦少安好得很,能帮他?
他是咋想的呢?”
周氏闻言一张保养得还算好的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他不想死,垂死挣扎罢了。”
“便是赵香柚来了又如何?”
“照样救不了他!”
“那赵香柚怎么说的?可是把人给赶走了?”周氏问秦玉颂。
秦玉颂摇头:“没有,只说想要请她也行,诊费一万两!”
“一万两?”周氏被秦玉颂的话给惊住了,“她也太贪心了吧!”
“应该是她想为难老东西所以才狮子大开口,可是娘,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咱们要是不给老东西给钱治病就说不过去!”
“那就让他立刻死了!”周氏冷声道,“反正他也病入膏肓,这个时候死没有人会怀疑。
而且赵香柚还会被扣上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正好两全其美!”
秦玉颂其实也是这个意思,母子两个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命人去给那老东西换个香……”周氏起身去内室,等她再回来手里都多了一个锦盒。
“这香是无毒的,但是会激发老东西体内蛊虫的凶性,这香燃上一个时辰之后,老东西必死无疑!”
“也别太刻意,等他屋里的香燃尽了之后再去添,不然那老东西会起疑,若是让他毁了这香就麻烦了,这香很贵,也不好配!”
秦玉颂忙接了过来,从他答应给秦正良下蛊起,儿子杀老子那点子愧疚之心渐渐的就没了,如今更是十分迫切地想秦正良死,将侯爷的位置让出来。
不怪他这个儿子心狠,而是他那个当爹做得太过分!
“儿子这就去办这件事!”秦玉颂拿了锦盒满脸笑意地从周氏这里离开。
晚上,秦正良屋里的香燃尽了,一名仆从就将秦玉颂给他的香放进了香炉里。
仆从走了之后,秦少安跟赵香柚就从房梁上下来了,赵香柚将香从香炉里倒出来灭掉,再找张纸包好揣进怀里。
“这香有问题,香燃烧起来之后,他体内的蛊虫就躁动起来。”赵香柚跟秦少安道。
她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塞给崽儿,然后用手术刀在秦正良的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再在十字附近滴了一滴灵泉水。
蛊虫这玩意儿也是活物,是活物就抵挡不了灵泉水的魅力,这是赵香柚后来通过实验得出来的结论。
嗯……虽然她的实验体很少,但小姑娘对灵泉水是有自信的啊。
果然,灵泉水才滴上去,便有好几只蛊虫从秦正良的伤口处爬了出来,赵香柚眼明手快地用镊子将蛊虫夹起来塞玻璃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