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四丫给她念账单的时候老太太觉得还行,都是硬菜,然后等到四丫念到每桌得花多少银钱的时候老太太就炸了。
“啥?”
“二十两一桌?”
“这吃了能升仙还是咋的?”
赵香柚连忙去哄老太太:“阿奶,这席面贵点儿才好呢!贵的吃了他们才会嘴软。
再说了,我这也是为女医馆,回头宴席的钱我能找济仁堂出。”
“咱们家不用管!”
老太太闻言心里就舒坦了,“济仁堂出啊,那这席面别说二十两了,就是五十两也是使得的!”
“哎,就是太远,不然可以把乡亲们全叫来吃一顿!”
说起这个老太太就犯愁,衣锦还乡得办流水席啊!
哎哟喂,这得多花多少银钱!
说起多花银钱,这回来的马车一辆辆的全用三匹马来拉,给她心疼地哟,这得多花多少草料?
好在是皇帝给钱,不然她要疯!
皇帝不是要捧老赵家么?
他就干得很彻底,赵铭粮上让爵的折子同时提了一嘴回乡祭祖,皇帝就御笔朱批,同意了让爵,还让礼部安排临安侯回乡祭祖的事儿。
仪仗队搞起。
三匹马的马车搞起。
侍卫队搞起。
什么东西缺了都礼部来补上。
一路来回路上的耗费也礼部认账。
这份恩宠全天下独一份儿!
看在老太太眼中,这是皇帝把他们先弄到火上烤,再弄到油锅里煎!
可她老婆子就受了!
咋滴了?
她就是孙女儿说的孙悟空!
皮厚实,烤不透,煎不熟!
这样事儿将她弄到风口浪尖的事儿随便来,她老婆子接得住,稳得起!
谁怕谁?
切,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老太太别看泥腿子出身,但很多事情真比京城那些个被富贵迷了眼的人看得通透。
把老太太给稳住了,赵香柚回头就给大郎拿了四百两银子让他到时候结酒席钱:“我们家现在是侯爵之家,有时候该有的排场要有,至少对外表现得不能过于抠搜。
反正我们家也不经常办宴会,偶尔一次两次的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等到宴席结束了,该给人厨子可打下手的人赏赐就给……”
大郎不要银子,说:“我有!”
赵香柚将银票推回去:“给你你就拿着,别墨迹。”
“这是办事儿有人给报账,不用咱们家花钱!”赵香柚如今撒谎的技术炉火纯青,谎话说得她自己个儿都当真了。
大郎闻言就将银票收好,赵香柚又问他:“村里还得办席面,大哥你安排没有?咱们回去之后最多歇两天这席面就得办起来。”
“安排好了,让村长帮着买猪买羊,我琢磨着到时候搭棚子吃饭太冷,不如吃锅子。
一桌一个大鸳鸯锅,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涮就怎么涮,左右肉管够!”
“还不错!”她赞叹道。
家里的房子不大,只能搭盆子摆坝坝宴,可是下雪天太冷了,只有吃锅子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