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么?
他怎么有种再看赵老太太的感觉?
还是说这些人跟赵家人接触久了才变成这般粗鄙不堪的?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娄老头儿竟然被册封伯爵了!
他当初答应大皇子也是因为大皇子将太医署令的位置给他,毕竟医者想当官很难很难,因为医者属于匠籍!
可为什么楼老头儿行?
娄院正就喜欢看古老头儿恨他又咬不着他的样子,就喜欢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
“你知道我为啥能封爵么?”
“是因为我站对了队伍!”
“跟你说喔,长乐郡主知道吧?陛下册封她为镇国长乐公主,镇国公主晓得伐?那可是跟亲王地位比肩的存在!”
“啧啧,说起来你还自称是镇国长乐公主的老师,你们还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怎么你就带着孙子混成了秋后处斩,人家混成了镇国公主?”
“真不知道说你是眼瞎还是天生带霉运,不然放在眼前的大腿都让你给错过了。”
“抱大皇子的大腿,你说你这眼睛得有多瘸?”
镇国长乐公主……
古老头儿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他颓然瘫坐在地,娄院正的话如刀锋般割着他身上的血肉,一片又一片,割掉了血肉,露出了骨头。
一直在角落里呆坐着的古玉听到赵香柚被封镇国公主之后就缓缓抬头,木木地看向娄院正。
而娄院正此刻想到的是在漫天的冰雪中,他的所有儿孙,他堂兄弟的所有儿孙密密麻麻地跪了一片。
那天,刽子手的鬼头刀已经高高举起,如不是少安来得及时,他们娄家满门百多人都将成为刀下亡魂。
包括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同样是诛满门,他家人丁兴旺,人命多。
而古家就两个人。
娄院正觉得亏得慌。
不是他恶毒,也不是他残忍,是那天漫天的风雪冷了娄院正的心。
娄院正看过来的古玉道:“你本来不必死的,你要怪就怪你的好爷爷,当初他但凡存一点点善心,放掉我们娄家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尚在牙牙学语的孩童……
如今。
本伯也会念念当初的情分,想法子去求求皇上,看看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
可你的爷爷实在是太狠啦。
他当初不做人,如今我也没法子跟畜生讲人的道理是不是?”
“噗……”古老头一口血吐了出来,怨恨地盯着娄院正。
娄院正满意了,他欣赏了一会儿这古老头的惨状,等到有狱卒来催促他了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叮嘱狱卒:“……一定不能让他们自尽,要是他们有毛病立刻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他们看!”
“一定要让他们健健康康地熬到处斩的那一天!”
斩立决跟秋后处斩的区别就是,斩立决不折磨人,说杀就杀,秋后处斩很折磨人,人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会慢慢地崩溃……
从天牢出来,娄院正神清气爽,他跑了一趟赵家,得知赵香柚在女学那边儿的别院。
娄院正不顾天色已晚,马不停蹄地赶去。
虽然秦少安下令赵香柚不见客,但娄院正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人们去禀报秦少安,秦少安也想让娄院正给赵香柚请个平安脉,就让他进来了
娄院正见到赵香柚先跟她行了个大礼,然后就嗷嗷哭了起来。
跪着哭的。
秦少安去把他搀扶起来,老头儿坐到椅子上之后哭得更凶了,嗷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