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仁颔首:“如今样貌还有些青涩,不过却很水灵,若长个两三年,样貌是能跟抚月楼的头牌相比的。”
莫有贵站了起来:“走吧,一起去看看,他要是真拿了银子来,那咱们海风楼昨儿就掉了一笔货款,正好一百两!”
黄善仁摇着尾巴跟在莫有贵的身后,哈赤哈赤地舔道:“还是帮主聪明,我咋就没想到这招呢!”
这个时间差不多已经到饭点儿了,清风楼的大堂陆陆续续上了些客人。
赵香柚跟尚三一前一后地进酒楼,赵香柚进来就寻了一张桌子坐下,装作不认识尚三。
而尚三则直接说要找掌柜的,来给黄老爷赔钱。
伙计让尚三在大堂里等着,这头赵香柚要了几样酒菜,悠悠闲闲地吃起了花生米。
别说,这个海风楼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盐酥花生就做得很好,酥脆的花生上沾着椒盐,咸香的味道恰到好处。
过了一会儿别的菜也上桌了,一道清蒸石斑,鲜嫩无比,一道葱爆海蟹,蟹肉厚重鲜甜。
好地方。
她看上了!
地盘够大!
也不知它内部怎么样,若是合适的话正好可以改造成皇家医馆。
至于厨子,跟她回公主府!
安排上!
“尚三儿,听说你来赔钱!”黄老爷亲自现身,尚三儿谨记着赵香柚的话,他努力压着自己的火气,躬身卑微地道:“回黄老爷的话,小的是来赔钱的!”
“昨儿我父亲本该送价值一两银子的海鱼来海风楼,可路上遭遇不测,人重伤不醒,我大哥来海风楼道歉,但海风楼的人把他打成重伤,还说让他在今日之内必须给海风楼赔一百两银子。
不然就要让我媳妇跟闺女抵账。
虽然我家并没有收海风楼一个铜板的银钱,但却不敢不赔钱。
我家连夜筹集了一百两银子,我给您送来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把小的一家人当成个屁给放了!”
黄老爷冷哼一声,这尚三儿当众这么说啥意思?
意思是他这是明抢呗!
“银子你带来了?”明抢就明抢!
咋的了?
他不但要抢了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百两银子,还要他乖乖将妻女全部送上!
“带来了!”尚三儿寻了一张空桌子,将包袱放下,打开包袱之后就露出十锭新崭崭泛着银色光泽的银锭子。
“十两一锭,一共是十锭,您点一点,然后给我写张收条!”
黄老爷见果然是十锭官银就冷笑道:“我倒是昨儿店儿里丢了一百两银子的货款上哪儿去了,原来是你们偷了啊!”
他身边的人跟着接口:“老爷,肯定是尚大趁着乱偷的!”
“我记得当时那包银子就放在桌上的!”
尚三惊呆了,这帮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就颠倒黑白,张嘴就瞎说?
“没有!”
“银子是我家借的,不是偷你们的!”
这个动静闹得有点大,在酒楼里吃喝的客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尚三。
酒楼的伙计指着他对酒楼里的客人们道:“诸位客官瞅瞅,就他这穷酸样像是能借一百两银子的人么?
甭管放印子钱还是钱庄都不傻,咋可能给你这种人借钱!”
“这一百两银子肯定是偷的!没病谁敢借银子给你家,你家拿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