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想在此处守着吧。
于是青羽开口道:“你不必太过担心,小琰没什么大碍的,只是有些被吓到了,休息几日便能够恢复的。”
高子玦点了点头,青羽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额头冒着细微的汗珠,她见他这副模样,心想他大概是太累了,本想劝他也先去好好休息,谁知他却先开口道:“把药给我。”
“药?”青羽一脸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竟一直捏着一瓶金创药。
“你也受伤了?”青羽见状,急忙问道。
高子玦捂着自己左胸上方,点了点头。
青羽立即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这才看清他的衣服上早已渗出了一片血迹。由于高子玦今日身着玄色袍子,即便是有血迹也会很难辨认出来,她也是凑他很近才能看清将他这玄色衣襟已经浸得更深的血迹。
青羽想到他的伤势拖了这么久还未清理、上药,一时心头有些着急,她便立即蹲在他身边,边解他的衣服边问道:“方才你怎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
“那你可以自己拿药的啊。”
“药就那么几瓶,带来的大部分都被火烧尽了,那么多人大家都不够用,况且剩的那一瓶还一直被你捏在手里,我没机会拿。”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懂照顾自己,没听说过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吗?你这样憋着要是一点药都不剩了,你又要怎么办?”
“那便就等它自己好转。”
青羽听他那样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心中不禁有些气,加上他的衣服半天解不开,让自己没办法查看伤势,她的心中更是着急,气急抬眼瞪他,谁知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息
她的心不由地又漏跳了几拍,觉得自己似乎是关心则乱,鲁莽了些,竟然直接她想着自己的手还在他的胸口上,一时不知该拿下来还是继续解他的衣服,心中更是羞赧万分,脸早已不知红成什么样。
“继续啊,刚才突然如狼似虎的扑向我,怎么现在停下了?”
高子玦用有些调笑地语气问她,那双桃花眼好似带着魅惑之力,让青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僵持了一会,青羽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方才的动作,便准备站起来,却一把被高子玦拉住,她瞬间便被他圈在了怀里,动弹不得,此时只听他在她的耳边低低一句道:“你不解,那我来。”
说罢,他的手便伸向青羽,她原本想要推开他,但却被吓得定在原地,闭上了双眼。
青羽感觉到他那双微凉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颈部,轻轻滑过了那道伤口,她的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儿,身上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她耳边传来高子玦那温柔中带着些嗔怪的声音:“说我不懂照顾自己,难道瞒住众人的就只有我吗?”
她终于睁开眼,刚想解释,高子玦便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中的药瓶,一手拖着她的背,一手轻柔地将药涂在她的伤口上。
白色的粉末细密地落入她已经渐渐开始凝固的伤口中,带着轻微的刺痛传遍青羽的全身,但那种痛感却第一次让她真真切切地开始感觉到,她的心里似乎已经被眼前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人占据了一大部分。
她明明一开始是有些讨厌他的,他待人冷漠又深不可测,沉默时似是冰山,说起话来又毒舌,明明他自己毛病也不少还总爱用自己那一套“闺秀说辞”来衡量自己
可他却总是救自己于水火,总是在自己危险的时刻及时出现,总是能让她刷新从前的偏见。但最重要的是,即便知道他让自己讨厌的缺点有一大堆,还总是让她不由地想靠近,不受控地一点点深陷这种感觉宛如站在悬崖边看风景,既危险又迷人。
青羽想着这些,一时有些失神,他便弹了她脑门儿一下,才把她拉回现实。
这时,青羽注意到高子玦已经很自觉地褪去了自己半边衣服,露出了那仍有点状鲜血渗出的伤口,对她说道:“投桃报李的时候到了。”
青羽看见他这赫然的伤口,比自己的要大很多倍,深很多层,那鼻酸之感霎时又涌了起来,她仿佛一瞬间便忘记了害羞和矜持,只是一心专注着想为他清理伤口,替他上药。
高子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望着她从打清水、擦拭伤口到一边上药一边向自己的伤口轻轻吹风,生怕自己觉得疼,却略微有些笨拙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似乎自己已经认识她很久很久。
久到从来待人都有些疏离淡漠的他,竟想完全把心交给她。
圝m.cfщx.rg 長偑妏嶨首發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