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寄与我的?”
“有两封老爷和夫人寄回的,其余均是寄给少爷的。”花花如实回应道。
“既没有我单独的,你便先将这一沓书信放到书房,待我大哥回来后,记得提醒他便是。”
虽说青羽极力掩饰着面上的沮丧,却还是被花花瞧出了些许端倪。
花花并不知晓青羽低落是为高子玦之事,倒以为她是未有接收到友人的锦书而有些失落,忙开口提醒道:
“小姐,奴婢记得您还未返回洛城之际,府上便接到过一封专程寄与您的书信,当时府中的小厮好似就放在您房中的书桌上了,您可已经过目了?”
“并未。”
青羽对书桌上有书信一事并无印象,此时她亦无心关注此事,满心皆是对高子玦是否归来的猜测。
见青羽望着立在膳房门前又一副沉吟不语的模样,花花便接着试探着问道:
“小姐,您是饿了?可需奴婢为您热些饭食?”
“阿玦可有回来?”
兀自沉思片刻的青羽并未回答花花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
花花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青羽见状,心头一颤,神情变得有些许沉重起来。
“嗯,想必是有些事耽搁了……”
青羽自顾自地低语一句,便转身欲走。
花花眼见青羽的背影即将愈来愈远,在原地迟疑许久之后,终于追上前去。
“小姐,方才乔安将王爷的马车驾了回来。
说、说是……说是王爷今夜还有要事便不回府了……”
花花说罢,随即便垂下头不敢抬眼去看青羽。
听至此处,青羽眸中的光一寸一寸暗了下来,心狠狠地一沉,心口一阵轻疼急速蔓延开来。
“阿嚏——”
青羽受了寒,返回这一路上已断断续续打了不少的喷嚏。
可眼下,随着她打出的喷嚏一道涌出的还有心酸至极的泪水。
他的急事可是因为阿和落了水?
他是……不忍离开了吗?
“小姐!小姐!您怎的哭了?”
花花小心翼翼地抬眸,却见青羽泪雨涟涟。
青羽无心理会花花的关切,只觉着喉咙发涩,涩到发不出声,鼻腔发酸,酸到难以呼吸。
“小姐!您的手怎的这般冰凉?!还有您这身衣裳又是怎么一回事?您出门时穿得明明不是这……”
花花触到青羽冰凉的双手之际,才猛然发现她身上所着的衣裳并非出门之时穿的那一身,双瞳不由紧缩,心募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无碍,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勿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青羽的泪依旧垂落不断,双眼已变得通红。
只见她抽出被花花攥着的双手,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哭腔,沉着声哽咽吩咐了一句后,便径直朝房间所在方向行去。
花花望着青羽看起来单薄又落寞的背影,揩了揩眼中的泪花,心中愈发纠结起来。
我到底应不应该将王爷总是独自去往南郊之事如实告诉小姐?
青羽回到房中之后,先是瞥了瞥书桌,一眼扫去,她并未发现花花口中所说的那封书信。
只见青羽于那稍显凌乱的书桌踟蹰片刻后,抚了抚自己已有些发烫的面颊,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