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惠妃在一旁麻将桌上头也不抬,将手里雀牌往前一推:“又糊了,糊了。”
对面三家懊恼地“哼”了一声:“果真运气来了挡不住,你都连胡三把了,不玩了不玩了。”
惠妃满是得意,眉毛一挑,额头上的小蝌蚪就跟活了似的:“宫宴应当马上就开始了,赶紧的,洗脸回去收拾打扮,晚点咱们继续。”
众人立即听话地洗洗脸就散了,还对着惠妃格外恭谨,临走不忘恭维她几句。
等只剩了二人,冷清欢才没好气地道:“如今还在国丧期间,您这聚众赌博,就不怕有人背地里使坏,到父皇跟前告您一状?是不是屁股上长疖子,嫌现在的位置硌屁股了?”
“我们又没有赌银子,就跟下棋似的,斗个输赢而已。现在不能听曲,不能歌舞,一个个的闷在宫里,难免生出是非来,见天争来吵去的,烦死个人儿。我叫她们一堆儿搓两圈,勉强还能解闷儿。当然,这是你父皇恩准的,谁愿意告谁告。”
古代,这雀牌好像还真不算是赌,就是个消遣。估计皇帝老爷子也是嫌她们碍眼,乐得清静。
冷清欢上下打量着她:“红光满面,眉飞色舞,一看你这小日子就相当滋润啊。而且,这些妃嫔们这么给你面子,可别告诉我,父皇又升了你的官。”
惠妃鼻端轻哼,笔尖上还有一只最醒目的小蝌蚪:“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妃子我都当了二十多年了,都没有挪过窝,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冷清欢一本正经:“我觉得,您现在这身份,跟您最般配了。树大招风,您就别想别的了。”
就冲您老这一根筋儿,直肠子的憨憨智商,这妃子的位份能保住就已经不错了,全凭傻人有傻福这句话保佑。
儿媳妇这么看不起自己,惠妃嗤之以鼻:“别瞧不起人,本宫现如今在皇宫里,说话绝对好使。”
“拿着凤印就是不一般啊,说话气都粗了。”
惠妃讨好地冲着冷清欢笑笑:“实话实说吧,我不装了。她们都是有求于我,想让我在你跟前美言几句。”
冷清欢莫名其妙:“我?美言什么?”
“求你给她们赐个儿子呗。”
“这事儿找我做什么?那是父皇的差事,别人帮不上忙。”
“你是送子观音啊,想让谁有孕那不就是你一粒药的事儿嘛,比男人中用。”
莫说我不是,就算我是,父皇年纪都那么大了。让老树开花,生一个比孙子孙女还要小好多岁的儿子,我也要有那个本事啊。
她盯着惠妃:“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给我吹牛了?”
惠妃白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吹牛的,有本事,你再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治好别人的病算什么能耐?”
又开始变着花样催生了,瞧着我清闲了是不是?
“我嫂子与皓王侧妃那里,都是凑巧,算不得我的功劳。该推脱的您就一概推脱了吧。我忙得很。还有,”
冷清欢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递给惠妃:“年根底下,需要打点的地方多,别舍不得。”
惠妃漫不经心地接过银票,瞄了一眼,差点吓一跳,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这么多?麒儿都从来没有这样贴心过,知道孝敬我。不过,我干嘛要打点他们啊?有这银子自己吃喝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