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郎中抖抖手里的方子:“这些剧毒之物,比如孔雀胆啊,还有三足毒蟾什么的,不都是辟邪之物吗?”
清欢心里一动,重新将方子拿在手里,蹙眉苦思。
记得,那扎一诺曾经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说,蛊分为医蛊还有毒蛊,另外还有一个很神秘的流派,叫做巫蛊。
难道,这种还蕴含着巫术?
上次天一道长就曾说过,轩王的病有蹊跷,但是具体如何不对,他也没有明言。该不会,其中真有什么玄妙的事情?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医学范畴。
她想找天一道长请教,问过于副将才知道天一道长已经不在上京。
慕容麒说可能又去了梅花观,距离上京几十里地,清欢因为有孕在身,暂时不适宜四处颠簸,只能作罢。
几日之后冷相寿辰。
一切从简,就在家里备下宴席,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薛姨娘最近春风得意,心情好,张罗得挺热闹。
冷相详细问过薛姨娘,她每次去皓王府的经过,事无巨细。
薛姨娘对于冷相突然关心起清瑶的事情,并没有怀疑,反而还十分高兴。
他从薛姨娘的话里听不出有什么异常,心里还是存着一点侥幸的。
皓王与皓王妃二人看起来都很和善,兴许是清欢多虑了呢?再说万一是清欢诊断错误呢?
趁着自己寿宴之时,正好可以问个清楚明白。
寿宴也没有请外人,皓王妃称身子抱恙,并未前来,冷清瑶被皓王从庄子里接了回来,夫妻二人结伴而至。
再就是麒王府里清欢与慕容麒,还有楚家人。
宴席开得早,一家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十分融洽。
冷相一直留心瞧着冷清瑶,见她神色如常,与皓王不时说笑两句,看不出任何异常之色。皓王对她照顾得也格外细心周到。
越瞧越觉得,清欢应当是多虑了。
酒席间,慕容麒与冷清鹤频频向着皓王这里举杯劝酒。慕容麒原本就是海量,千杯不醉。一来二去,皓王的酒吃得有点高。
冷相就命下人搀扶皓王前去客房休息,等酒醒之后,再回皓王府。
冷清瑶去了薛姨娘的院子歇着。冷相送走楚家人之后,就径直回了后院。
母女二人正窝在榻上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说话。冷相撩帘进去,沉着脸,吩咐薛姨娘。
“若兮有身子,不宜操劳,外间迎来送往,张罗事情有点吃力,你帮着她去招呼招呼。”
薛姨娘好不容易跟自家女儿在一块说两句贴心话,被指使开,有点不情愿。
冷清瑶心里却紧张起来,正襟危坐,笑得十分不自然。
冷相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也全都屏退,只余二人。
然后沉着脸问:“你姨娘说,前一阵子你不小心跌了一跤,身子没事吧?”
冷清瑶摇摇头:“王爷让府上大夫给瞧过,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保胎药一直都喝着的。”
冷相淡淡地道:“是吗?皓王府上这大夫不知道医术如何?你大姐医术高明,要不为父叫她过来给你瞧瞧?”
“我现如今都显怀了,大夫说胎像很稳。而且,我在庄子里住着,王爷也很细心,专门又请了一个懂医术的稳婆照顾。就不麻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