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笑什么。”冷冷地回答着丽姐,其实我心里是在笑丽姐,笑她除了折磨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让我服气她。
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女人,始终都不能成大器,倘若哪天被人搞下台了,那些她曾经收拾过,折磨过的人一定会在她的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为她今后的悲惨累积,早晚有一天,这些积累下来的怨恨会全部爆发的。
丽姐挑了挑眉毛,她看的出,我其实心里是有话要说的,只是我故意不说罢了。
她站在我的面前,现在的我已经是以一个侧躺的姿势躺在了地上,右手的手肘撑在地面上,抬着头,望着丽姐。
缓慢的,慢的让我都能够感受到时间的凝滞,丽姐蹲了下来,与我的眼睛对视着,我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此刻狼狈的我。
“你说不说?”似乎对我的笑里的话很感兴趣,丽姐第一次追问我。
我自然不会把我心底的真实想法告诉她,或许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行为将会为她今后的路埋下一个定时炸弹,我不会那么傻,什么都给她说。
在高位坐的久了,底下的很多事情就会被她手下的人给蒙蔽,很多事情她都是看不到的。
“丽姐,你心虚什么?”冷不丁,我冒出了这一句话来,丽姐显然是被我这话给气的不行,大喊了一声:“拿家伙来,我看你还会不会嘴硬。”
怎么?气急败坏的想要亲自动手了,我笑的更加厉害,丽姐此刻只想将我的脸给撕碎,现在她忍着,不跟我动手,多半是怕打疼她的手。
围观的小姐看到我被丽姐整的这么惨,不由的也开始害怕起丽姐来。
打手们递给了丽姐一根木棒,简单而言就是一根棒球棒,很粗,打一下,估计我就得吐血。
丽姐拿着木棒的手来回的挥舞着,空气中隐隐有着被木棒划过时带起的风声。
很响。
丽姐的眼睛在我和木棒之间来回的流转着,她想吓唬我,想让我屈服,我是不会在她面前低头的。
反正横竖都是死,既然活不了了那我凭什么还要认输?
“要动手就快点动手,扭扭捏捏是你丽姐的风格吗?”临死之前我还不忘讽刺一把丽姐,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很痛快。
长时间被丽姐给欺负着不能纾解,今天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你也不过如此。”话落丽姐再也忍不住她的怒气,将木棒高高的举起就朝着我的面门打来。
我将我的眼睛闭上,等这待着这致命一击。
其实我还是很希望这一刻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去完成。
越北对我的误会,我妈的病,我家的房子,还有高考。
我觉得我真的是牵挂太多了,所以以至于我会活的这么累。
如今这一切都要画上句号,但是我却从来都不后悔,去承担我的这些牵挂。
我已经能够听到木棒落下时的响声,就在与此同时,上帝也许是听到了我的请求,一声响亮的碰撞声响起。
是一个酒瓶子摔碎的声音。
我惊异的睁开了我的眼睛,璞丽的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女人。
身材高挑,同样是惹火的身材缓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刚刚的那个酒瓶子难道是她扔的吗?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做到的。
丽姐手中的木棒已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击落在地,我看着丽姐捂住了她的手,隐隐有一丝血迹蔓延了出来。
因为惯性,丽姐本来全力挥舞着的手,猛然被人给突然打断,酒瓶子与木棒的身体撞了上去,自然玻璃不可能有木头硬,在击落木棒的同时,酒瓶子就破碎,其中的碎片恰好就划伤了丽姐的手。
我震惊的看着一幕,只是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仅仅是一个扔瓶子的动作就显得霸气十足。
不由的对她生出了好感。
她愿意出手救我,那么她也一定不会伤害我。
人群开始沸腾起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他们的视线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细细碎碎地说着他们的反应。
“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吧?竟然敢来璞丽撒野?”
“敢打落丽姐手里的木棒的人,多半也是一个狠角色。”
我也将我的视线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只感觉到她的周围好像有无数的光圈将她照耀着,就像一个太阳,炙热且强大。
她慢慢的朝我走近,眼睛落在了她的脸上,发现她的眼角处有一颗极为明显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