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可以,等我好了出院了,你能够带我去见见我妈妈吗?我感觉我妈妈的情况很不好。”
癌症,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词语,我妈竟然得了?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癌症了?
在没有见到她之前,我整个人的心都是提着的,只要见到她,只要她没事,其他的我都可以抛弃,包括眼前的这个有钱人。
“可以,你先好好养伤,至于撞伤你的人,我会继续调查,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了,所以我也就不问你了,最多半个月,我们就出院,然后去国外,见伯母,好吗?”
我很激动地点了点头,男人温柔地笑着,让我感觉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幻一般。
在我高兴之余,男人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叫什么?不然的话,以后就用老公两个字称呼我,我倒也不介意!”
脸顿时红的跟个番茄似得,刚刚对他示好了,他就这么不要脸地得寸进尺。
“那两个字我叫不出来,你还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耳朵有些泛红,我尴尬地摸了摸我的耳朵,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魅惑起来,嘴唇离我离的很近,让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陈沥言,沥言,你经常这样喊我。”
男人低低地笑着,嘴里呼出的气很清新,同时也很灼热。
堪堪避开了他的眼神,我垂下了眼眸,嘴唇无声地嗫嚅着:“陈沥言,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陈...沥言?”我挑了挑眉,象征性地喊了他一声,陈沥言“嗯”了下,回应着我。
“陈沥言?”
“嗯。”
“陈沥言!”
“嗯!”
我觉得我有点傻,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以后,我整颗心竟然都是欢快的,好像天生就注定了我的心跟他的心是连接在一起的。
默默地别开了眼,我缓缓地躺好,然后脑袋看着窗外,等待着时间过去。
陈沥言替我在学校里面请了长假,当我得知我第一次高考时,我竟然没有考上以后,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谁没有失误的时候,再说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基础并不是很牢固,所说呢,我很清楚我的能力,虽然得知没有考上我有点失落,但是我也同时被失落激发出了斗志。
外面的叶子渐渐落下,半个月的时候,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初冬的来临,简单的一床薄被子已经不能足够温暖我的身体了,护士在我住院第三天的时候,就将被子全部给换成了厚的,袖子也由长的变成了短的。
我整天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病房里,透过病房中那唯一的那扇窗户,朝着楼下看去。
很羡慕他们能够在外面走,不过我要不了多久,也能像他们一样,到楼下走走了。
纱布在第十五天的时候被医生解下,在我的右侧脑袋那里,有一道很丑的疤痕,虽然他们已经尽力地将疤痕的长短以及粗细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中,但是只要我一照镜子,左侧那光秃秃的头发,就会让我红了眼睛。
“好丑,跟癞子一样!”我撇着嘴,明天就要出院了,我难道就以这副模样出门吗?
原本十九岁的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怎么变得跟个老女人似得了。
头发乱糟糟的,还不能洗头发,因为针线才愈合没有多久,要想等到全部都好了,估计还要一个月吧。
陈沥言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脖颈间围着一条黑白花纹的围巾,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一脸温情地望着站在窗子前的我。
回头,我朝着陈沥言撇了撇嘴,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因为头上的那块丑陋的疤痕,不知道秃的那部分的头发还能不能长起来,要是长不起来,那我就....
哎,还是算了,谁让我出了车祸,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
陈沥言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解着他的大衣,我撇着嘴看着那保温桶,有点奄奄地问他:“今天又是带的什么好吃的?昨天的排骨味道不错,我还想吃。”
舔了舔我的下唇,陈沥言一脸幸福,然后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突然从他的大衣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藕色的帽子,我眼睛顿时一亮,忙一把抢过,激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我这脑袋不能见人,这帽子好漂亮啊!”
藕色的毛线帽子,在帽子周围还镶满了一排一排的珍珠,很洋气,同时还俏皮,实在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