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阿姨一起来到了医院,浑身僵硬,记忆中的阿姨,是个热情快乐的女人,可是如此,怀孕已经让她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如果我没有记错,阿姨已经四十多岁了,按照医学上来说,已经是高龄产妇,无论身体还是精力都已经比不上年轻人。
心中微痛,我的脚步沉重,因为阿姨要去医院看格格的父亲,之前格格总是笑着跟我说她爸爸经常在外地工作,很忙碌,所以一年到头我都没有见过他,唯一有记忆的是,格格一家三口挂在客厅上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格格父亲,跟格格很相似,格格几乎继承了所有他爸爸的优点,有迷人的微笑,以及一双精灵古怪的眼睛。
阿姨说,格格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之前病情恶化了,不得不住院,之后还好被医生力挽狂澜,可以回家休息,只是每周要去进行一次血透。
听到这里,我的脊柱都变凉了,究竟是什么病,需要每周进行一次血透?我也不敢多问,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心里的疑惑,在见到格格父亲的时候,就会被解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扶着阿姨,手里还提着阿姨做给叔叔的骨头汤,走进了医院。
这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医院,连全市的前五都排不上,顶多能够算个第七。
是啊,家里唯一的顶梁柱都倒下了,谁还有那么多的钱去住大医院。
我不由地有些动容,从来不知道格格的日子过的如此的艰辛,阿姨没有告诉我格格是怎么死去,只是说,格格病了,积劳成疾,我无法想象在过去的那一年里面,格格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辛苦,起早贪黑吗?可是她明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承担这些痛苦以及责任。
纤细的肩膀,当真能够承担地住那么繁重的负担吗?不用想,格格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证明。
心口觉得微微酸疼,不知道那时候的格格,心口也会不会像我此时的一样,疼痛。
过了医院的大厅,来到了直达住院部的楼梯,可能是星期二,人群依旧那么的拥挤,我小心翼翼地给阿姨开着前面的路,阿姨在我的身后抚摸着她的肚子,眼睛中带着珍视以及担忧,慢慢地挪步到了电梯门口。
“麻烦让一下,这里有孕妇,麻烦让一下!”我有些不高兴地喊着,每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孕妇需要让道,心里多少都有点不坦然。
一个个跟块木头似得,喊也喊不听,说也说不走,就那么杵在面前,就是不让你过,我黑着脸看着那些人的脸,心里急的就像是被火焰给烧着了一样,虽然急,但是我却也明白,这事没办法。
大多数的人还是给我们让路了,可是还是有小部分的人没有给我们让路,我们只好在离电梯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电梯指示灯渐渐地降落在了数字“一”上。
门开了,里面的人蜂拥而出,外面的人鱼贯而入,管不了电梯里面的人有没有全部走出来,反正就是要争第一步踏进电梯。
我无赖地想着,这些人真没素质,他们难道就没有看到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正在他们的身后吗?
他们那么拥挤,万一碰撞到孕妇,给孕妇带来伤害,付得起责任吗?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法,大多数的人都争着冲进了电梯,直到电梯给占据的满满的,再也无法载人以后,他们才心满意足。
很不幸的,我跟阿姨就是最后上电梯的那个,只见我跟阿姨刚刚踏进了电梯,电梯的超重铃声就报警了。
心中一阵发堵,我用凌厉地眼神看向了我的身后,阿姨为难地捧着肚子,想要踏出电梯,被我一手拦住。
“没看到这里有一个快要生的孕妇吗?你们有没有同情心!”
我很气愤地喊着,电梯里面的人叽叽喳喳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到最后,两个老爷子从电梯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无奈地表情以及背影,将电梯让给了我们。
心中觉得很凉,这电梯里面大多数的都是年轻人,为什么,最后让位置的却是两个老年人?
我真是搞不懂,尊老爱幼是一个连小学生都能够知道的浅显道理,为什么这些读了十几年书本的年轻人,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是啊,每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医院的,每一个在等电梯的时候都是焦灼的,但是情绪并不能够影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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