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如果不是一直怂恿着枭雄把我放了我的话,或许他们还不会放了我。
躺在了黑帮的基地里面,我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只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枭雄这一次只是损失了一点人而已,至于他们自己,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没有任何的损失。
可惜了,如果我的那一枪打的比较准的话,那么枭当场就死了。
多半是老天爷觉得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就让我先把他的命给留着,反正以后,我早晚会找到机会把他弄死。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门口处,因为起来的动作有些快,导致我不小心地就牵扯到了我的两个伤口。
“谁让你坐起来的?给我好好躺着!”说话的人是陈沥言,陈沥言手中端着一个碗,比较大的碗,朝着我的床边走了过来,我小心翼翼地吐了一个舌头,然后慢慢地又重新躺下。
左手现在还使不上力气,医生说了,还好子弹没有留在手臂里面,不然的话,还要动手术修补。
不过,挨了一枪的滋味真是疼,比生孩子还要疼,不对,我又没有生过孩子,怎么知道比生孩子还疼。
哎,别人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十级疼痛,而男人的蛋蛋被踢了只是九级疼痛,虽然两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手上流了血,少了肉,那感觉就跟生孩子似得,一样疼。
“没有我的批准,不能私自从坐起,听到没?”陈沥言将他手中的碗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我傻乎乎地冲着他笑着,心里想着陈沥言还是心疼我,前两天刚刚回来的时候,他还告诉我,要好好地收拾我一段,可是当我被医生拉去检查的时候,他心疼的跟个什么似得。
嘴巴上很厉害地说着话,可是心里却不自觉地软化下来,这样男人我简直稀罕的不行!
“可是....”
我很犹豫地说了两个字,陈沥言猛地瞪了我一眼,随即立马打断了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闭嘴!没有听懂我说什么话吗?还敢反驳!”
闷闷地在我的嘴巴上面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我选择了沉默,其实我心里想跟他说的是,如果我想要上厕所,那该怎么办?
上厕所肯定要下床啊,我又不是瘫痪在床上,他至于那么紧张不?
“张嘴!”陈沥言亲自给我舀了一勺的汤,递在了我的嘴边,我躺在床上,加上刚刚我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所以在陈沥言要喂我的时候,我只是一直看着他,就是不张嘴。
“我让你张嘴!”陈沥言火了,音调猛地提高,不敢跟他玩文字游戏,我乖乖地张开了我的嘴巴,接下了他喂给我的汤。
嗯,好像是鸡汤!
每一次我有哪里不舒服的时候,陈沥言总是给我炖鸡汤,我已经十分熟悉他做的汤了。
一碗汤全部都进了我的肚子里面,陈沥言抽出了一张纸巾细心地给我擦了擦嘴角,我在心里郁闷地想着,现在竟然都不让我自己用纸巾擦嘴巴了,陈沥言这样关心我,实在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在给我解决了温饱之后,陈沥言也没有出房间,而是一直守着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下床,所以才一直在房间里面坐着看书,就因为前两天那个医生的一句话,害的我已经在床上整整地躺了将就有48个小时了。
我的天啊,再这么躺下去,我浑身都要没力气了!
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就连手机也被陈沥言给收拾走了,因为他说了,让我好生养伤,等到我的伤口好了,结痂了,才把手机还给我。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让我享受的有些苦不堪言。
没有过多久,我的脸色就变了,我的膀胱已经充盈到了一个已经不能再充盈的地步,陈沥言还在窗户旁的桌子前看着书,根本就没有看我现在的处境。
我想上厕所,可是陈沥言刚刚才凶巴巴的跟我说,让我乖乖地躺在床上。
哎,心中无比郁闷,喝了那么一大碗的汤,不想上厕所的话,那我一定是膀胱有问题。
“沥言,我可不可以坐起来一会儿?”
我有点快要忍不住了,小声地问向了坐在那里看书的陈沥言,只是当我看到陈沥言转过头来看向我的眼神时,我立马噤声了。
那是一种意味深长中还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眼神,却在无形之中对我施加着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