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楚墨被刺杀的消息自然流传出去,刺史派人假惺惺过来询问伤亡,并告诉楚墨,明日,刺史府内宴请楚墨一行人,算是接风洗尘。“这刺史,究竟搞什么鬼?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难不成,明日有陷阱?”小蜻蜓毕竟在江湖混过许久,分毫就能品出其中的阴谋!楚墨摇头,冷笑道:“刺史如此做,是为了洗脱他的嫌疑。让孤不怀疑他,切记,明日,你们不可打草惊蛇,抓住一个刺史并不能治本。孤需要借助他,将幽州背后黑暗势力盘根拔起。”“可这刺史,太狂妄了,真想把他碎尸万段!”降雪咬牙,握紧双拳。愤愤不平。“会的,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楚墨重拳砸在桌子上,面色阴沉,一想起周围街道上那可怜的百姓,楚墨这内心便是一肚子怒火!这一夜,大雨连绵,整个幽州,陷入黑暗之下,街道上。清晰传来哭泣声,这一场雨,又让不少百姓丧失了生命!一夜无眠,然而一大早楚墨等人便被刺史府的人接走,目地,似乎不想让楚墨等人看到街道惨景,一路,都是绕着走!这一细节,自然被楚墨发现了。直到刺史府内,楚墨等人这才下了马车,至于刺史,早已在此等候,半跪在地,皮笑肉不笑朝着楚墨行礼!“太子殿下,在下幽州刺史,恭候多时,请太子殿下,入席!”楚墨扭头看去,多看了刺史一眼,这才朝着主位坐下,随后拿起酒杯,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讽刺道:“刺史大人还真是百姓父母官,外面百姓饿死连片,刺史府内却如此富庶!”刺史叹了口气,表里不一道:“太子殿下自京都而来,自小便锦衣玉食,哪里吃得惯我们乡野粗饭,这些,都是我东拼西凑一日之余。为得就是太子殿下!”“哦?那刺史大人可真是有心了。”楚墨冷笑,这种虚情假意的刺史,冠冕堂皇,他,还真是第一次所见。眼珠一转,楚墨岔开话题漫不经心道:“幽州之事,闹的父皇寝食难安,固派孤前来,可令孤没想的是,昨日刚进驿馆,便遇到行刺,在幽州地界,刺史,可要给孤一个说法。”闻言,刺史急忙跪倒在地。阳奉阴违道:“幽州之乱,渗透各个阶层,幸好太子无恙,否则就算我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可,话又说回来,幽州刺杀,每日都有,目标,不光是我等官僚,还有百姓平民,太子殿下殊不知幽州水之深,这天高皇帝远,说句太子不爱听的,除了楚皇亲临。幽州,无人能救!”此言一出,楚墨眼神一冷,刺史之言,他何尝听不明白,幽州除了楚皇亲临,他太子来,也是无用!而让楚皇来幽州,那根本不可能!且不说朝堂政事繁多,就说西梁压境。朝廷需要楚皇坐镇。如此,刺史之意,便是讽刺太子没用!刺史心底那股不屑,楚墨清清楚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幽州乃楚国境内,自然有其法,有其律,如若不然,请问,幽州,难道是想要造反吗?”楚墨语气渐渐变的冰冷起来,尤其在说造反二字时,语气加重,吓得刺史打了个寒颤。刺史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不敢!”他何尝不明白造反二字的含义,一旦被楚墨扣上这顶帽子。幽州上下官僚,他多年心血,就白费了!他此时有胆量宴请楚墨,那便是有幽州做底牌,就算楚墨昨日知道那刺客是他派去的。那又如何?幽州境内,他身为刺史,若死!则军变!更何况,太子并无真凭实据证明昨日刺杀是他所为!“起来吧!”楚墨轻笑,嘴角勾起一丝冷漠。敲山震虎的效果已经达到。“灾情如何了?”待到刺史刚坐到席位上之时,楚墨冷不伶仃问道。刺史早有对词,拱手道:“幽州难民居多,不过大皇子还在继续赈灾,已经初见成效,太子尽管放心。”楚墨冷笑,抬头朝着刺史看去。“为何孤昨日进城的时候,看到的,是百姓民不聊生的景象?”“难民数量居多,幽州资源有限,不可能一一救治,更何况,这些难民,有些是从境外跑来的,根本不是我楚国人,太子殿下莫要被假象所迷惑!”刺史一言一行,皆是先前准备好的。楚墨轻笑摇头,并没有拆穿刺史所言!他到想要看看,面前这个老狐狸,还能整出什么花样。宴席过半。突然,从外传来一道凄苦的哭喊声,泣涕如雨,凄凉透心!“冤枉啊,刺史大人,冤枉啊……!”楚墨眸子一缩,正要说话间,只听刺史对身后的衙役喊道:“去,这等刁民如无无礼大闹,扰乱太子殿下的雅致。着实放肆,将其赶走!”“刺史为何这么着急赶人?去,将其带进来,孤要听听,他为何喊冤!”说罢,身后的降雪便直接冲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便见其带着一名浑身破烂的老汉走进来。“老伯,你为何喊冤,大声说来,今日,孤给你做主!”楚墨看得清楚,面前这老汉,便是幽州灾民。老伯跪地,泣数行下,正要启齿间,却被刺史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这位老伯,您可看清楚面前这人,乃当朝太子!你若说的有半点虚假,这罪名,就算太子不追究,本官也会追究的。”“更何况,太子来幽州只是视察,迟早都要走的!”刺史语气平淡,但是其中不乏带着威胁之意,太子迟早要走,他若敢说,刺史便要秋后算账!如此,老伯急忙摇头,悲切屈服,连忙摇头口齿不清:“我……我老糊涂了,我走错地方了,我现在就走……”说着说着,老伯便起身,踱步朝着刺史府门外走去。任凭楚墨在其身后吼叫,老伯像是行尸走肉般,根本不予理会。“太子殿下,如此刁民,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