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不请自入,还是站在门外敲了下门。
咚咚咚......
刘婶子正在院子里切猪草,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刚走到门口的凌尘,赶忙将手里做了一半的活计放下,站起身,将沾满草屑的双手在围裙上背了两下,迎着凌尘走了过来。
“你这孩子,来了还不进门,敲什么门啊?下次再这么客气,看我不拧你。”刘婶子可能顾忌着自己手脏,没有伸手拉她,而是对她招了招手。
见状,凌尘咧嘴一笑,小跑着上前一把就挽住了刘婶子的胳膊,撒娇地说道:“您才舍不得呢!”
“你这死丫头,吃了蜜似的。”刘婶子就刘明堂一个儿子,其实夫妻俩都喜欢女儿,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除了刘明堂,刘婶子就再也没有过身子,如今年岁大了,也就歇了心思,如今凌尘的到来可算是圆了他们的女儿梦,那真是当亲闺女来看待的。
两个人说起话来十分的投缘,刘婶子性格爽朗,凌尘又是个自来熟,没一会儿,两个人在院子里就笑开了,欢乐的笑声都能飘出半里远。
“凌丫头来了啊?”听见院子里笑声的刘叔从正屋走出来,将烟袋锅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磕了两下,笑眯眯的说道。
“刘叔,我来找您说房子的事。”凌尘开门见山。
“那就进来说吧,老婆子,去给孩子冲点糖水。”说完转身进了堂屋。
刘婶子拍了下凌尘的手背上,笑着说道:“去吧,去屋里坐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糖水喝。”
“好嘞!”
笑着点了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蹦两跳的就进了堂屋。
刘家的堂屋是青砖瓦房,进深很足,一进门就给人一种敞亮的感觉,正对门口的是一副山水挂画,画的下方是一个深褐色的长条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个梅瓶,可能是这个季节除了菊花,已经没有什么适合的花卉了,家里边总不能摆着菊花吧,所以梅瓶里并没有插任何的东西。
香案前是同色系的太师椅,刘叔正坐在那里喝着杯子里的茶水,见到凌尘进门,忙给她也倒了一杯,点了点旁边的座椅,等凌尘坐下了,就将水杯递了过去。
“先喝口水,你叔家没什么好茶,就是一般的花茶,不过喝起来有清热降火的功效,尝尝?”刘敬忠说完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好啊!那我可要尝一尝。”笑着端起茶碗,先凑近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朦胧的水气,还没有喝,光闻味道就有这沁人心脾的清香,脸上一喜,忙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这是雀舌吗?还有胎菊?”
“自己看看?”刘敬忠笑而不答,只是将盖碗推到了凌尘的面前。
凌尘伸手将盖碗的杯盖揭开,只见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一朵金黄色的菊花已经在茶碗中绽放,两相结合之下,香气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