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看出小春还是有些拘谨,于是朝着一旁的小铁蛋眨了眨眼,看了看小春的方向。
铁蛋真不愧是个鬼机灵,一下子就看懂了凌尘的意思,小手端着牛奶就塞进了小春的手里,顺手也端起了自己的碗。
“小春姐姐,你快喝啊!这个甜牛乳可好喝了,铁蛋每天都要喝两大杯呢!姨姨说了,喝这个才能长高哦!”说着就吸溜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还不忘吧唧吧唧嘴。
碗里的牛奶散发着香甜的奶香气,小春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抬头看了看笑的眉眼弯弯的小铁蛋,他的唇上还沾了一圈白白的奶沫子。又转头看了看一脸微笑的凌尘,鼓足了勇气,端起碗咕噔就是一大口。
甜甜的牛奶烫烫的划过她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里,也暖进了她的心里。
刘荷香回来看到这一幕,也会心的笑了。
几个人吃好了早饭,小铁蛋就拉着小春去他的房间看玩具去了,三个人就边收拾厨房,边唠家常。
“满贵也是个命苦的,爹娘都是药罐子,拼死拼活的赚钱,都给俩老的买了汤药了,这样的家,谁敢嫁进去啊,这不一拖就拖到了27岁,等两个双亲都没了,才讨到这么个媳妇儿。”
“小春娘生下小春的第二年,满贵就去石场做苦工赚钱,结果没去几天就为了救旁人,让石头给压断了双腿,被石场老板抬回来的时候,那个惨呦!啧啧啧,你们是没看见啊,那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整个人就跟个血葫芦一样。”
“村里好多人都去看了,帮着忙前忙后的,那石场老板扔下五两银子,就跑了。后来大夫来了,看了两眼,就说这腿好不了了,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我到今天都还记得那晚上满贵家响起的哭声。”
刘荷香边说边抹着眼泪,农户人家,谁要是遇见这事,那可不是就跟天塌地陷一样了嘛。
“后来,没出半年,小春娘就走了,满贵爬出院子,找隔壁人帮忙看看小春,怎么老是哭个不停,他一个大男人哪会侍弄孩子啊!隔壁的沈婆子教了他好几天,这才马马虎虎的上了手,从那以后,就剩爷俩相依为命了。”
“这两年,满贵的腿更严重了,也不知道还能挺多久,就是可怜的小春,这满贵要是再去了,孤苦伶仃的可怎么活呀!”
刘荷香说完就哽咽的呜呜哭起来,刘慧娘也坐在旁边一个劲的抹眼泪,就连凌尘听了,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她就想着一会儿去小春家看看吧!要是能治,就帮一把,都是可怜的人啊!
吃了饭刘慧娘与刘荷香,就裁了布,两个人一起,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小春做了身衣服,毕竟羽绒服太扎眼了,还是套身粗布衣服,遮一遮的好。
下晌,凌尘拉着小春的手,在她的引导下来到了村子最北边,一处低矮破败的草屋前,看着摇摇欲坠的窗户,与裂着大缝的墙体,凌尘直嘬牙花子,这玩意也能住人?
比她刚穿越过来时住的那间草屋还要破呢!
拉着小春,避着院子里的杂物,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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