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不仅如此,因为前任这些年各种挥霍,各种浪,导致这副身体亏空严重。
哪怕王安有着特种兵的钢铁意志,一心想要变强的坚定信念。
最后也只能甘心当一条咸鱼。
可,这条咸鱼终究还有一丝梦想。
于是,他看着赵小小的黑眼珠,十分认真地问道:“你说,要是我从现在开始,采用和你一样的修炼方法,也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吗?”
“不能。”
仿佛觉得伤害还不够,赵小小又一本正经地补上一刀:“你不是练武的料。”
虽然一早就从凌墨云那里知道这个结果,王安还是不禁有些失望。
不能修炼内力也就罢了,竟然连炼体也这么困难。
难道天下之大,就没有适合我的修炼功法吗?
感念于此,他不由望向窗外,仰天长叹。
苍茫夜空,群星寂寥,唯有一弯残月如钩,洒下如水清辉。
远近建筑的剪影,便在这朦胧光辉中相互浸润、交叠、融合,组成一幅神秘而寂寥的画卷。
忽然,一道白色的倩影划过夜空,衣袂飘飘,宛若月宫仙子,翩然落在悟剑台上。
虽是惊鸿一瞥,却给众人留下此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来了,这下终于来了,是一名女子,应该是月神教的人......”
大厅里一片骚动,人们纷纷挤到窗户边上,朝着对面张望。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其他窗口都挤得满满当当,恨不得连窗框都挤烂。
唯有王安他们这边,五个人靠着一个大窗户,显得十分空旷。
“今天运气不错,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王安很满意此刻的状态,放下酒杯,专注地看着对面。
从中华楼四楼的窗口,到悟剑台的位置,大约有四五十米的直线距离。
毕竟是夜晚,光照远不如白天。
哪怕以王安升级的钛合金狗眼,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月神教的女子,真如仙女下凡,手持宝剑,一身白衣胜雪,气质清冷如月。
这副装扮,倒是让王安想起一个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子的脸上,竟带着一副银白色的面具。
让那些想看她长相的人,纷纷愿望落空。
“哎,月神教的女人,总喜欢搞得神神秘秘,不是戴面纱,就是戴面具,连看一眼都不行。”
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
又有人嬉笑:“呵呵,人家月神教的女人,一个个美若天仙,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欣赏的,能让你看外表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互相调侃间。
一道洪钟般的笑声从天而降。
声音雄浑浩大,笼罩四面八方,震得屋顶的瓦片咔咔作响。
“哈哈哈......天谕圣女,我名剑山庄费尽周折,总算逼得你现身了。”
众人眼睛一花,一道雄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悟剑台上。
三十多岁的容貌,身姿桀骜,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锋芒锐意。
他就像一把剑,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眼睛生疼。
王安有种感觉,似乎这人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就能隔空碾死自己。
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隐隐兴奋起来。
太好了,天底下竟真有这么厉害的武道高手,没准,就是自己咸鱼崛起的希望啊......
第1章
我出生那年,爷爷做了一个重要决定,退出江湖。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我家原本清净的院落顿时热闹起来,每天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来人络绎不绝。来的这些人都是北方风水界的各路人物,他们来我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劝说我爷爷放弃这个决定。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劝,爷爷都是那一句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有的人很失望,叹着气,摇着头走了。
有的人很愤怒,指着我爷爷破口大骂,临走还砸了我家的桌子。
有的人更过分,非逼着我爷爷在退出江湖之前,再给他们算一卦,不然的话,他们就赖着不走了。
我二叔年轻气盛,见这些人这么不讲规矩,大怒,回屋拿出了他的七星宝剑,冲那些人吼道,“谁敢逼我爸,我弄死谁!”
一声虎啸,山林寂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爷爷慢条斯理的抽完了烟,掐灭了烟头,站起来背着手走了。
见老头走了,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我二叔,默默的站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我爸身为爷爷长子,亲自将他们送到了村外。
有一个人临上车时,转头指着我爸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了句,“君玉,回去告诉四叔,他这事做的不仗义!吴家欠我们的,你们早晚得还!”
我爸迎着那人的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好,我会让我弟弟转告我爸的。”
那人一听,二话不说,赶紧上车走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来了。
我爸后来对我说,爷爷为了我,把整个江湖都得罪了。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我们吴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玄学世家,但是从我爷爷往上,祖上十三代都是风水师。只是我们这个家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姓氏总是改来改去的。比如家谱上就写着,宋朝的时候,我们姓慕容,到了明朝时,我们就姓沐了。姓了两百多年的沐之后,到了清朝,我们又改成了吴姓。
我爷爷叫吴念生,是吴家的第十四代传人,四十年前,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卦师,人称梅花圣手吴四爷。因为他精通梅花易数,给人断卦从来分毫不差,所以不止老百姓请他断卦,风水圈里的很多风水大师遇上难事,也会悄悄的赶来沧州南河镇,找我爷爷为他们断上一卦。
正因为如此,爷爷在风水圈的地位很有意思,名气不大,却没有任何一个大师敢于轻视他。所有人见了我爷爷,不管年纪多大,身份多高,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四叔。
爷爷十六岁出道,五十六岁封卦,四十年间,他一共给人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次,没有一个落卦(不准,不应,不验)的。爷爷是一个传奇,在他的那个时代,他就是那些风水大师们的神。
对风水师来说,五十六岁并不是该金盆洗手的年纪,爷爷做这一切,确实都是为了我。他说人一辈子能起的卦是有数的,他这辈子,能验三千三百卦,算完了这个数,他就不能再碰这些了。
他要把这一卦留给我,留给他唯一的嫡孙。
所以,我出生之后,他就果断的退出江湖了。
爷爷有两个儿子,我爸是长子,叫吴君玉,我二叔叫吴君怀,取自道德经七十章——知我者希,则我者贵,君子被褐而怀玉。我的名字叫吴峥,也是爷爷给取的,他说峥者高俊,出世绝尘,说这个孩子命格清奇,有仙府之缘,道家随缘而动,与世无争,就叫他吴峥吧。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爷爷退出江湖之后,把大部分的心思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发烧,拉肚子,我爸妈经常半夜带我去医院。断奶之后,爷爷就把我抱到了老宅里,亲自照顾我。
说来也怪了,自从跟爷爷一起住之后,我再也没生过病。
我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不爱跟人说话,总喜欢一个人躲清净。不上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爬到房顶上,默默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或者繁星,浑然忘我,一坐就是四五个钟头。
我妈怕我摔着,几次跟爷爷反应这个事。
爷爷不以为意,他告诉我妈,“这孩子聪慧,你们不懂,别管了。”
妈妈不放心,又去跟我爸爸说,强烈的要求把我从爷爷身边要回去,她要亲自带我。
我爸也有这个念头,几次鼓足勇气想和爷爷说,但是每次话到嘴边了,生生的又咽回去了。没办法,别说他从小懂事,从来不敢忤逆爷爷了,就是我二叔那驴一样的脾气,一见了我爷爷,顿时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这是吴家的家风,儿子在父亲面前,还不如个孙子有尊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慢慢的长大了。
我十一岁那年,爷爷六十七岁了,那年中秋节过后,爷爷开始教我吴家的风水术数。我先学的是风水,学得很快,我爸和我二叔学了二十多年都没学明白的东西,我只用了半年左右就全部学会了。之后爷爷又教我算卦,教我符咒,教我内功,教我练武术。
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每天都很辛苦,我一边上学,一边钻研我们吴家的秘术,那段日子,特别的充实。
三年后,我十四岁,上初中了,爷爷也七十岁了。
过完他七十大寿之后,爷爷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一连几天,吐血不止,不久就去世了。
弥留之际,他把我爸,我二叔和我叫到身边,让女眷们回避之后,交待了三件后事。
第一,老宅和县城的新房子留给我爸。
第二,他的所有存款,除了给我十万之外,其余的都给二叔。
第三,他在京城还有一套房子,留给我。
他说他走了之后,就让我去京城,从此以后,一个人住那。他告诉我爸和我二叔,谁也不许给我钱花,同时也不许我出去打工,找工作。反正除了那十万块钱之外,我决不能再碰吴家的一分钱!
我爸和我二叔很吃惊,他们说我还是个孩子,这么做......
爷爷摆了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爸和二叔互相看了看,接着都看向了我,目光里满是心疼。
我不明白爷爷这么安排的用意,也不懂得爸爸和二叔那眼神中的深意,那时的我,只顾着伤心了。
交代完之后,爷爷让我爸和二叔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祖孙俩了,他从褥子下拿出一本用红布包裹着的书,颤颤巍巍的递给我,“打开。”
我擦了擦眼泪,接过来打开红布,里面是一本线装古书,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洞玄天机府秘传十二金光剑诀。
我茫然的看着爷爷,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吴家的命......”爷爷凝视着我,“吴峥,你把它撕开。”
我一愣,“撕......撕开?”
“对!撕开!”爷爷的声音,坚定而果决。
我不敢不听爷爷的话,颤抖着翻开那本书,心里直哆嗦,不由得又看向了爷爷。
“撕开!快!”爷爷一皱眉。
我克制住内心的颤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书撕开了,分成了两部分。
其中有一页没撕好,扯开了,两部分各占了半边。
爷爷笑了,松了口气。
我却哭了,紧张的哭了。
“傻小子,哭什么呀”,爷爷强打精神,指挥我,“把红布也撕开,把它们包好。”
我含着眼泪,撕开红布,将两本残书重新包上,双手捧着递给爷爷。
爷爷没有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红布包,如释重负的一笑,“你把它们带去京城,几年后,会有林家后人去找你,到时候,你随便选一本交给林家的人。你要记住,这书上的密法是我们吴家的命,爷爷从来没教过你。在林家人找到你之前,你绝对不可以学上面的秘术,知道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却没往深处想。
爷爷让我把书收好,接着叮嘱我,“你要记住,你到了京城之后,可以交朋友,但不能出去赚钱。如果有人找你办事,你要问他姓什么?记住,你第一次办事是给唐家人办,所以除了姓唐的找你,其余的人不管给多么优厚的报酬,你都不能答应,明白么?”
我使劲点头,“嗯,我记住了。”
“明白么?”爷爷厉声问。
“明......明白!”我赶紧说。
爷爷这才放心了,语气柔和了些,“记住,爷爷交代你的这些话,和谁都不能说,就是你爸爸妈妈也不行。爷爷走了之后,你就去京城,不要耽搁,学也不要上了,到了京城,会有人给你安排好的。”
“嗯”,我哭着点头。
爷爷闭上眼睛,摆了摆手,“把东西收好,去把他们喊进来吧。”
我站起来,先把书装进书包,接着来到外面,喊我爸他们进来。
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面带微笑,闭目而逝了。
我爸噗通一声跪下,一声长号,“爸!”
所有人都跪下了,悲天怆地,痛彻心扉。
爷爷出殡那天,路上出现了九条三米多长的青蛇,身上沾满了白粉,在送葬的队伍前爬行,仿佛在为爷爷的灵柩开路。那一天,有数百人从各地先后赶来,连同全村男女老少,近三千人一起,为爷爷送葬。
九龙戴孝,千人送葬,爷爷的身后事轰动了整个沧城。
办完爷爷的后事,爸爸带我离开老家,将我送到了京城,住进了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这是一个老式宿舍楼,位于通州,两室一厅,不算多好,但是挺干净。我爸陪我住了几天,给我买了个手机,办好了新学校的手续,等我入学之后,他就回去了。
临走之前,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十万块钱,省着点用,不够了的话......”
他下意识的想说,不够了跟我说,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冲我挤出一丝笑容,“不够了的话,自己想办法吧。”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问。
“你爷爷怎么跟你说的?”他反问我。
“爷爷没说”,我说。
我爸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拍了拍我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别给你爷爷丢脸,知道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辈子,估计我是回不去了。
我没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爸爸转身上车,走了。
我看着他的车远去,在他拐过路口,消失的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有家了。
第1章
高铁站附近的公园里,小地摊前。
吴东正蹲在地上,他手里拿着一块所谓的琥珀细细观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么大,质地淡黄,里面封着一只黄豆大的虫子,黄金色,阳光下闪闪发光,特别好看。
练摊的老板眯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他笑呵呵的说:“小兄弟,一千块卖给你了,这可是真琥珀,市场上每克好几百哩!”
吴东笑“呵呵”一笑:“老板,真琥珀几百能买到吗?你别忽悠我,这东西我最多出一百块,你愿意我就拿着。不愿意就拉倒。”
吴东的果断,让摊主有些犹豫了,他眼珠子转了转,还准备说些什么。吴东却突然站起来,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
“一百就一百,亏本让给你。”摊主连忙说。这块琥珀,是他花了十块钱买的。现在一百块卖掉,赚了九倍!
一看摊主这么痛快,吴东暗叫不妙,明白价格还能往下压。但事已至此,他只得掏出一百块,然后拿上那块“琥珀”,走向不远处的快餐店。
快到饭点了,火车上的午餐难吃且贵,他选择在外面用餐,
吴东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就参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见女朋友周美珠。方才买的那只琥珀,就是送给周美珠的礼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读。她是山村里出来的女大学生,家里重男轻女,不愿意供她读书,这两年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吴东给的。
近段时间,父母催促他婚事,说是想见周美珠一面。他没有办法,就决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后,简单点了碗牛肉面,不一会就吃完了。闲来无事,他便仔细观察那块琥珀。
这时店门打开,一名绝色丽人走了进来。她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装,短发,红色皮鞋,简洁干练。
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画,着淡妆,皮肤细腻白皙,绝对能满足吴东对于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谓的一想之美,也不过如此。
吴东正在把玩那只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现,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店里已然没有别的座位了,于是美女只能坐在他的对面,和他共用一张桌子。美女坐下时,还朝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吴东慌忙也点点头,并趁机近距离的欣赏了一番。虽说是近水楼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几眼后,就赶紧的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美女的姿容让他心猿意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女人放好行礼,点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机,倚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吴东乍见如此美人,脑海中不由地浮想联翩,忽觉鼻孔一痒,一道鼻血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
“靠!”
吴东吓了一跳,连忙拿出纸巾止血。他没注意到,那琥珀粘了血之后,血居然渗了进去,被里面的奇异小虫子吸收。
没过几秒,那小虫子化作一道金光,冲进他的右眼。
他闷哼一声,顾不得没擦净的鼻血,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这时,他右眼酸酸的有点痒。随后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右眼传导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痒起来。
“怎么回事!”他大惊,用力揉着双眼。
揉了几下,酸痒的感觉就消失了。他抬起头,眼中画面由模糊转为清晰,最后视线清晰的不像话!
“咦?我的近视好了?”他愣住了,赶紧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视眼了,八九十度,看东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无比!甚至能看清楚几米之外,悬浮在空气中的微尘!
“奇怪,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暗自惊疑。
他连忙把鼻血擦干净,无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声。
“里面的虫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来,琥珀中的金色虫子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似乎那道光是从琥珀中发出的,难道虫子活了,飞进他的眼睛?
“不会吧,难道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里面的东西存在了上亿年,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他嘀咕道。
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给周美珠的,莫名变成这个样子,买琥珀的一百块算是打水漂了。
想着,他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还在闭目养神,完全没注意到他,他不禁暗暗庆幸。
可没看多久,他的双眼闪过一丝淡淡的蓝光。
他低骂一声,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心脏也通通狂跳。
“不会吧,我居然能看到人体经脉?”
他又扭过头去尝试,起初没什么特别,可看的久了,画面再度出现!
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这时睁开眼,四目相对,吴东吓了一跳,连忙就侧过头去。
女人拿下耳机,微微一笑,她似乎习惯了被人如此关注,笑问:“有事吗?”
她的目光微微一扫,对面的男生浓眉大眼,近一米八的个头,身体强健。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摊货。
吴东尴尬之极,吞吞吐吐的说:“啊......没什么,我想问你吃不吃樱桃,很好吃的。”
紧张之下,他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这次去省城,他带了不少家乡产的蜜糖樱桃,比进口的车厘子还要好吃。
女人轻轻一笑:“好啊,谢谢你。”
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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